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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军想要如何处置贫道?”公孙胜怀抱拂尘据理力争,面上并无畏惧之色,“贫道也是好意,将军何苦恩将仇报?”

刘裕冷哼一声:“先把话说明白,为何口出谮言,说本将的劫数应在的卢马上?”

公孙胜无奈,只能抬手指了指的卢马的眼角:“此马眼角有泪槽,额边生白点,此乃妨主之兆,若将军继续骑乘此马,只恐不日即将招来血光之灾!”

“哈哈……你这妖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刘裕听完公孙胜所说,忽然放声大笑,“此马已经跟随本将驰骋沙场多年,无数次助我斩将夺旗,何来妨主之说?你这妖道无缘无故的跳出来口出狂言,必有所图。左右何在,给我拿下?”

刘裕的亲兵答应一声,数十人各举刀枪一拥上前把公孙胜团团围住,用绳索把公孙胜捆了个五花大绑,扔在了刘裕马前。

公孙胜也不反抗,任由捆绑,连声怪笑:“哈哈……果然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贫道一片好意,却被如此对待,而你已经大难临头,却浑然未觉,真是可悲可叹啊!”

一场风波就此很快的过去,也没有人把公孙胜的话当做一回事,大军继续前行,又向前走了二十里,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就地宿营。

次日清晨,刘裕的亲兵忽然来报:“启禀主公,昨日抓的那道士不见了踪影,不知去了哪里?”

刘裕蹙眉:“这道士跑了?是何人解开了他的绳索?”

亲兵嗫嚅着答道:“回主公的话,没有你的吩咐,谁敢擅自松绑?昨夜一直囚禁在一顶帐篷之内,门外有士卒轮流把守,大清早起来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踪影,实在怪哉!”

刘裕立即亲自前去查看,只见十几个士卒正在交头接耳的议论此事,一顶破旧的帐篷之内地面上尤有寒霜,而捆着公孙胜的绳索依旧保持五花大绑的形状,坠落在地,就像公孙胜突然遁地而走,只留下了绳索一般。

“若是有人搭救,这绳索肯定会被割断或者解开,而如今却依旧保持捆绑之状,这妖道却没了踪影,实在奇怪!”刘裕查看之后心中一凛,对公孙胜的话竟然有了几分相信。

刘裕当即压低声音吩咐亲兵严守秘密,不许把这道士与自己的对话声张出去,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要把这的卢马送给常茂,用来笼络人心。无论如何,这的卢马乃是不可多得的宝马良驹,总不能送给普通的士卒或者宰杀了吃掉吧?

大军又走了一日,距离绵竹关已经越来越近,傍晚时分刚刚扎下营寨,刘裕就命军厨置办了丰盛的酒筵,邀请周亚夫与常茂前来赴筵。

酒过三巡之后,刘裕命下人把自己的“的卢”马牵来,笑容满面的对常茂道:“贤侄啊,这次能否拿下绵竹,攻占成都,全靠你的表现了。本将无以为赠,便把我胯下的这匹的卢马送给你骑乘,不知贤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