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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忠兄弟,快起来!”徐达感受到了朱温的忏悔,使劲的搀扶朱温起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敌当前,咱们兄弟一定要同仇敌忾,方能度过困境。”

“朱保,你来动手,打我二十荆条!”朱温却是态度坚决,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我知道徐大哥你不好意思动手,就让我的兄弟来替你惩罚。”

徐达无奈只能苦笑着退到一旁,看着朱温的心腹兄弟朱保拿着孩童手臂一般粗细的荆条在朱温的脊背上抽了二十下,直抽的一片血痕,这才罢手。

自罚了二十荆条之后,朱温这才在徐达等人的搀扶之下起身,诚挚的道:“今日你我兄弟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吵,只怕影响军心。必须置办一场酒筵,痛饮一场,让将士们看到你我兄弟冰释前嫌,如此方能安定军心。”

徐达颔首道:“全忠兄弟所言极是!”

当下朱温便派了随从出门筹措酒肉,拿到徐达临时下榻的宅院,交给军厨做了一桌丰盛的酒筵,然后在江陵县衙的客厅设置了一桌酒席,邀请了十几个将校一起来赴筵,见证他与徐达冰释前嫌。

酒筵之上,朱温再三向徐达赔罪,一口一个兄长,给足了徐达面子。让徐达倍感欣慰,在朱温的劝谏之下,多喝了几杯,迷迷糊糊的就失去了知觉。

正朦朦胧胧之际,徐达忽然感到背部传来一阵剧痛,急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大堂上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被同样捆起来的还有自己的几个心腹将校。不由得又惊又怒,嘶吼道:“朱温,你敢使诈?”

“啪”的一声,朱温手中的荆条抽在了徐达的脸上,狞笑道:“哈哈……负荆请罪?我请你个老娘!怎么样?被荆条抽在身上的滋味爽不爽?”

“朱温,你想造反么?”徐达怒极,咬牙怒目,须发皆张,只可惜手脚被捆的结结实实,任凭百般挣扎,却是纹丝不动。

朱温冷哼一声:“造反的人分明是你!”

朱温说着话,把一张白纸黑字的纸笺丢到了徐达面前:“你私通刘辩,阻挠我救援兄长,意欲出卖十万将士的性命,换取荣华富贵。我这里有你签字画押的证据,现在把你就地处斩,你还有何话可说?”

“朱温,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徐达嘶声怒吼。

朱温又一荆条抽在徐达的脸颊上:“你个无耻叛徒,竟然在这里辱骂我?左右何在,给我把徐达推下去斩首示众!”

朱温的偏将闻言大惊,纷纷拱手劝谏:“万万使不得,徐达乃是朝廷大将!如果将军你擅自杀了他,就算能够协助朱公突围,将来朝廷调查起来,也是一桩大罪。这签字画押的文书只能骗骗士兵,却瞒不过满朝文武。”

朱温皱眉思忖了片刻,想想也是,挥手吩咐道:“来人,把徐达及他的心腹押下去,从现在起江陵的兵权由我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