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页

“我……谁、谁也没指示我!”

与结巴的人交谈,总是容易被传染,傅士仁一着急,不由自主的结巴起来。

邓艾大怒,抬手赏了傅士仁一个耳光:“你……你、你敢学我?”

“我……我、没学你啊!”傅士仁又气又急,这吕布一伙真是不讲理,明明是你把我带的结巴了,反而怪我学你,还有没有天理?

“啪”的一声,邓艾反手在傅士仁另一侧的脸颊上又留了一个鲜红的手印,“你、你还学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你杀了我,也没学!”傅士仁不甘心,据理力争。

吕布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你们混账!”

甫一张嘴不由得哑然失笑,又气又怒,竟然连自己也被传染的结巴了。满帐将校再也忍不住,就算被砍头也不能被笑憋死啊,不由得哄堂大笑,直传出帅帐数百丈,清晰可闻。

邓艾脸色窘迫的通红,板着脸道:“好、好吧……我不计较你学我了,我来……问、问你,你们傅氏既是江陵大族,为何无……无缘、无故的献城?是不是伪汉的将领,派、派你来欺骗温候的?”

傅士仁终于恢复了正常:“哎呦,这位将军啊,你可别冤枉好人!若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冒着灭门之罪来通敌叛国啊?”

听了邓艾的话,吕布也警惕了起来,沉声喝问:“那却为何突然来降?”

“昨日我弟弟傅士义被太守李严砍头了!”傅士仁恨恨地说道,“我们傅家四处托关系,到处送礼打点,还是被李严斩了我四弟的头颅。”

“李严无缘无故的为何杀你兄弟?”吕布蹙眉询问,满面凶光。

傅士仁摇头道:“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兄弟这人最爱寻花问柳,与一个妇人私通,被他丈夫撞见,扭打起来,失手杀了对方。所以被李严下在大狱,并判了斩立决!”

“杀人偿命,欠……欠债还钱,你兄弟死有余辜,你、你们傅氏就为了一个罪犯,就要通、通敌叛国?”邓艾又结巴着问道。

傅士仁一脸无奈的道:“若只是杀了我兄弟也就算了,我哥哥傅士忠、傅士厚去太守府讨个公道,连同数十口族人都被下在大狱。翻出旧账,说都有人命案在身,定在后日午时处斩。小人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见温候,献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