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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的语气不善,这让关张二人顿时提高了警惕。关羽尚且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而张飞却隐隐有种怒意,悄悄攥起一双铁拳,大有向公孙瓒讨个说法的意思。

虽然各种疑惑一股脑的涌上心头,但刘备也顾不得多想,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兄长这话是何意?小弟不知哪里惹兄长生气,还请明言,备若有犯错之处,甘受兄长责罚!”

“玄德休要与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手下的校尉赵云,你应该不陌生吧?”

公孙瓒把佩剑擦拭了一下,然后又缓缓的插进了剑鞘,冷声逼问。

刘备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备已经跟了兄长三个月有余,赵子龙是你手下的校尉,愚弟虽然与他不熟,但也算是认识。”

公孙瓒再次冷笑:“以前不熟,过了今夜便熟了吧?”

“兄长今夜的话实在莫名其妙,还请明示!这般吞吞吐吐,还把刘备当做兄弟么?”刘备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一副压不住怒火的样子。

公孙瓒也是勃然动怒,拍案道:“你居然还好意思提兄弟这两个字?若你心中挂念兄弟之情,因何蛊惑赵云投靠到你的手下,破坏我用赵云换取幽州刺史的计划?”

既然公孙瓒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刘备猜测若不是赵云直接告的密,就是被公孙瓒的眼线察觉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我兄弟一场,备岂能挖兄长墙角,不知子龙现在何处?还请出来一叙,便知我二人的对话。”

“赵云心中愧疚,已经走了!”公孙瓒拂袖怒道。

听说赵云出走,刘备悬着一颗心顿时落地。

首先可以肯定此事并非赵云告密,否则他就不会愤然出走,这样的话自己将来还有希望把赵云收归麾下。其次,既然赵云不在了,这件事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兄长啊,你我当年师从恩师卢植,三年同窗,情同手足,多蒙兄长提携,备一直铭记在心,日夜不敢有忘!”

刘备说着话眼角已经见泪,从袖子了里掏出手绢擦拭了几下,红着眼睛哽咽道,“兄长如此待备,愚弟岂能做出挖兄长墙角之事?备适才的确邀子龙到了营帐一叙,但绝非蛊惑赵云改换门庭到备的麾下效力。刘备只是一介县令,何德何能让子龙弃了兄长,甚至是弘农王,而为我这一介县令奔波卖命?愚弟就算愚钝,也不会这般没有自知之明!”

听了刘备的话,公孙瓒脸色微微好转。想想刘备说的也有些道理,赵云凭什么放着自己这个实力雄厚的北平太守不跟,放着即将登基称帝的弘农王不跟,而选择刘备这个微不足道的县令?

“那你深夜召唤赵云到帐内密探,却为何事?”

刘备叹息一声,拭了一下眼角:“此事的确是愚弟有私心。白天弘农王向兄长提出用赵云交换幽州刺史,备心中激动不已。想来倘若兄长能成为一州刺史,至少要提携愚弟做一郡之守吧?只是见赵云心中惆怅,唯恐他拒绝了这桩两全其美的好事,故此想要凭三寸不烂之舌劝赵云欣然接受,所以约子龙到帐内一聚。何曾蛊惑赵云,改换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