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何太后与弘农王来南阳只是暂住,没料到那年轻的弘农王竟然在宛城附近招兵买马,所图非小,诸位以为此事该如何应对?”

身高八尺,相貌雄伟的刘表手抚漂亮的胡须,用精光四射的双眸扫视了一下众智囊,沉声问道。

蒯越率先出列,拱手道:“以越之见,不如把何太后母子接到襄阳来,一来可以监视太后母子的一举一动,二来可以对抗洛阳的董卓。若是他以天子的名义向我们下达不利的诏书,我们可以用太后的名义反驳,立于不败之地。”

听了蒯越的建议,刘表手抚胡须,双目微闭,陷入了沉思。

不仅仅只是刘表,在场的所有幕僚都一起陷入了沉思,在心里悄悄衡量蒯越这个办法的利弊。

不得不说,蒯越的这条妙计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弱化版,虽然境界与毛玠向曹操提出的“奉天子以讨不臣”差了一大截,与沮授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有差距,但战略格局还是非常高的。能够想到这一点,足以说明蒯越是个优秀的谋士。

良久之后,刘表摇头否决了蒯越的建议:“此计断不可取!何太后是个贪权的女人,先帝刚刚驾崩,她就与其兄何进排除异己,把持朝政。若是把她们母子接到襄阳,整日在背后指手画脚,反而徒添烦恼。若是抗命,恐落不臣非议,若是遵旨,作茧自缚也!更何况弘农王正在招兵买马,其志不小,决不可让猛虎在卧榻之侧酣睡。”

听了刘表的分析,蒯越默然不语。

众幕僚齐声称赞:“使君所言极是,高瞻远瞩,吾等不及也!”

看到兄弟的意见被否决了,蒯良出列,笑道“良有一妙计,可让使君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何太后母子赶出荆州,而且不会惹来只言片语。”

“哦……蒯子柔有何妙计,可解当前困局,说来听听。”刘表听后喜出望外。

蒯良微微一笑,侃侃道来:“可派出斥候前往洛阳,把弘农王招兵买马的事情大肆宣扬,并且添油加醋,就说何太后母子誓要集结义士,斩董仲颖之首级。董卓听后,必然会派遣大将来伐弘农王;西凉军若至,弘农王必走。如此便可不费一兵一族,把太后母子驱逐出荆州。”

刘表击掌大笑:“驱虎吞狼……子柔此计大妙!在董卓派人马讨伐弘农王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让刘磐向弘农王献上钱粮,赢得忠君之名。此计可行!”

一番商议之后,刘表拍板做了决定,一切按照蒯良的计划执行。派遣斥候到洛阳散布谣言的事情交给蔡瑁,而刘磐只需要回去稳住何太后母子,并且好生款待就是了。

刘磐领了命令,带了随从,连夜快马加鞭的返回了宛城。

刘辩虽然舍不得唐姬,但也知道自己的霸业刚刚开始,温柔乡便是英雄冢,现在距离享受的时候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在和唐姬缠绵缱绻了两日之后,依依不舍的辞别,出了宛城回到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