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秋想了想, 郑重说道:“叶老师, 那个,如果方便的话,一会儿能一起吃个饭吗?”

然而叶之煜听到邀请之后竟然表现出了明显的犹豫,明明只是吃或不吃东西的问题, 却让叶之煜犹豫出了一种面临人生重大抉择的感觉。

有点像霖秋小时候砸碎妈妈的小瓷瓶,犹豫着是藏起碎片还是承认错误一般模样。

就连霖秋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不该发出邀请。

这时叶之煜说道:“可以啊。”

霖秋这才松了口气, 他又道:“那一会儿打电话,我得先回一下酒店。”

霖秋当然不会让叶之煜跟他一起取行李箱。

他想着, 他跟叶之煜的司机中午才见过面,应当不至于不许霖秋取回箱子,然而意外的是,他好不容易避开人飞奔到叶之煜的保姆车旁, 却发现驾驶室里空空如也,而车锁着。

他急得原地团团转。

行李箱与他只有一窗之隔,却如同隔了千山万水,中间种种皆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也能逾越,要么把叶之煜喊来, 围观他当众再变出一个叶之煜, 要么他把车砸了……不行,后一种方法当即被否定,霖秋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再说了,他砸自己绯闻男友的车, 传出去了让小银杏们知道了该多伤心。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霖秋认命似的准备给叶之煜打电话。

说来也巧,电话还没拨出去,司机竟然火急火燎地回来了,这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哥,拽着裤腰风风火火赶来,见着霖秋蹲在车旁毫不意外,先问道:“来啦?上车吗?”

霖秋忙道:“我来取一下我的箱子,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