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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儿觉得这信应该怎么回?”

按萝婵想,这信就得让写信人怎么开心怎么回,这才能让他体会体会什么叫麻痹大意,乐极生悲。

“我觉得,就回圣主身体欠安,最近都不外出走动了,与圣主夫人并不和睦,两人离心离德。坛中几个老坛主一切如常,栾松已回坛,整日在坛中游走,无所事事。”

栾槿颔首,对坛生道:“模仿他坛下人的笔迹,就这么回。”

栾槿的密信多如牛毛,坛中所有人的笔迹,都能从里面翻出来。

栾槿也在想一个问题,赵坛主询问栾松做什么。

他想和栾松联手?栾松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本事,再说他如何能接触到栾松?

栾松虽天真了些,可还不至于谁的话都能轻信。

栾槿垂了垂眸,便让坛生们退下了。

萝婵仰首望他,捏了捏他的手:“阿槿可是在愁?”

栾槿回握住她:“没有,等时候差不多了,一起收拾了便是。”

赵坛主和兰门还真不至于让他烦忧,就是日子拖得久一点,地方远了点,与其千里迢迢,不如让他们自投罗网。

守株待兔,浮生坛就是这棵株,他静等兔子们来奔死。

“本座在想……这脚趾上的布条何时去了?”

萝婵差点把这事忘了,招呼双梅端盆水进来,把栾槿脚上的布条拆了,用水洗干净碎渣。

栾槿的脚常年在靴子里捂着,白到脚背青筋都能浮现出来,配上红艳艳的指甲,就似雪地里盛开的血梅花。

萝婵抓过他的脚仔细看了看,笑道:“阿槿觉得这颜色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