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页

“那个锻剑的人,将我锻造成一把剑。”他说。

“后来我怀南省博物馆重建,也就是今日的思州市第一博物馆,第二是您的陵墓。”尚方剑说,“我就来了,我当时是坐着小三轮里来的,身上都是什么营养快线、农夫山泉的瓶子,营养快线浇了我一身。”

“我一来啊,就知道这才是我该呆着的地方。”尚方剑说下去,“我在这里看见的都是和我年纪不相上下的玩意儿,甚至还有要更年迈些的老古董。不像外面,外面都是新鲜事物儿,我们搭不上话。”

“还好。”陈朝生说,“比我想的要好上太多了。”

“国粹还在,还是操来操去的,偶尔带上亲爹亲娘。”陈朝生想了想,“不过就是多了点缩写。”

“外面都是我没见过的玩意儿,我没听过的,太陌生了,太现代了。”尚方剑的剑身和剑柄摩擦,发出一道刺耳的笑声,“不像博物馆里,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玩意儿。”

“就像一个小小的王国,早就没了子民,江山不再,只剩下这些士大夫们对着这些陌生的……奇幻一般的世界垂泪,吟出两句老掉牙的诗来。”

“人老了。”陈朝生说,“所以你不愿意去外面看看么?”

“外面……虽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过去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好怀念的。”

“练剑,睡觉,起床,练剑。”陈朝生用几个词总结了过去的生活,“最多出去看看,杀几个该死的人,然后继续书睡觉。”

“要是你的床,你的被褥都变得不一样了,你还能睡得着么?”尚方剑问他。

“他睡得挺好,就是晚上有时候流口水和磨牙。”siri说,“陈朝生站着都能睡着。一天能睡八九个小时,真的。”

“白复水说猪都没他能睡。”siri插嘴道,“陈朝生在睡觉天赋卓绝。他就跟喝了蒙汗药一样,睡得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