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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帽子的!我是你亲爹!”白复水说。

陈朝生望了眼正舌战群儒的师兄。

许久未见,师兄还是他熟悉的模样。

其实不难理解他师兄的道侣为何要同和他分开。

也不难理解谢春山是白复水的下属。

他师兄同道侣吵架向来无败绩,他那些道侣在白复水那吃了苦头,灰头土脸来找陈朝生倒苦水。

说白复水又是伤他尊严,又是往他心里捅刀子的……陈朝生又不知怎样去安慰。

于是他次次都是拍拍他们的肩,说白复水对他已经很嘴下留情了,如若骂的是陈朝生,必定不会说这般动听文雅的词儿。

白复水的面上冒了层汗,偏灰的眼影糊在面上,喉结微微泛红,像是心情澎湃。

“请问白影帝,孩子的母亲是谁?”红帽子记者愈发咄咄逼人。

“关你屁事,你母亲是谁?”白复水的声儿总是比他大上几分,“你是不是无父无母啊?素质这样差,拿着个话筒在这里乱吼?”

“是记者么?记者证买的吧?”白复水道。

他喉咙吼得有些发疼。

那红帽子倒是没再答话,他看了眼坐着歇息的陈朝生,心中顿感不平:“陈朝生,过来答话。”

陈朝生死死扒拉着窗子框:“师兄…”

他没白复水这样的胆量。

人一多,他连脊柱都冒着汗,若是说出什么话来,弄巧成拙,免不了被白复水一顿揍。

“你过来,我就不清理门户。”白复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