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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卢永成……”

“证据!”杨承烈手指敲击桌面,沉声道:“按照载初律,你这就是诽谤上官,按律当充军发配。”

“我……”

杨守文一把按住了杨瑞,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载初律,也就是根据贞观十一年推行颁布的《贞观律》增改版。在后世,这部由长孙无忌编撰的《唐律疏议》,自贞观之后历经三次增改,也就是现在的载初律。

杨承烈似乎也是气不顺,瞪着杨瑞道:“卢永成乃从九品上的主簿,你老子我在品级上,比他还要低半级。他说卢青是溺死,没有证据我怎么找他麻烦?他是我的上官,我如果要侦办此案,根本躲不过他的眼睛,更不可能查出什么结果。

若县尊肯侦办此案的话,我也能有个由头。

但现在是,县尊都不愿意插手此事,想要息事宁人,你要我这个县尉如何下手?”

杨承烈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

“县尉,县尉……不过十年太平县尉嘛,你还真以为你老子我,能够一手遮天?”

杨瑞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可是杨守文却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一种浓浓的不甘。

这种不甘,杨守文很熟悉。

前世,他初入职场,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曾有过不甘。他后来一意孤行的追查下去,到最后却是在床上瘫痪了将近十载。虽然那案子到最后也破了,罪犯最终伏法。但谁又记得,十年前曾有一个不要命的小青年,为此付出了最美好的年华?

在病榻上,杨守文读了很多书,想了很多年。

他最终想明白了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只是为了能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