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苦笑了一声：“我无法对那张脸下手，哪怕明知道是假的，甚至知道那是有人故意送来迷惑我的，可我依然无法下手。”

“我总是想，就当是她站在我面前就行，就多看一眼就行，可一眼又一眼，就好像她真的活过来了。”

苏红珊默默的倾听着。

她知道，叶老不会真的老糊涂到觉得那个女人就是真的冷梓婉，他能明知道那是假的，却留在她身边这么久，除了对那张脸的思念，别无其他。

“对不起。”叶老忽然说道。

他看向了苏红珊，难得愧疚的道：“你们这段时间一定在找我吧，那小子还受了伤。”

苏红珊叹了口气：“是啊，找了好久，您老可是知道的，您的强大无可替代，您不在，大家伙儿都没多少安全感。”

“噗，你这丫头，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嘴还变甜了。”

叶老哪能不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不然就她那张毒嘴，见面不损他就不错了。

“叶老，我认真的。”

苏红珊严肃的看向了叶老：“您现在应该冷静下来了，那应该也能想到，一个能找来和已故的姑奶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送到您面前，您觉得这人会是普通人？”

“姑奶奶的模样，怕是我爷爷和父亲都不知道，整个无相城恐怕都找不出来还记得她模样的人。”

“是啊，所有人都忘记了她的模样，毕竟都上百年了啊。”叶老感叹了一声，明显是搞错了重点。

苏红珊也不着急，知道他肯定能想明白的。

叶老如今一百五十多岁，他当年出事的时候也才几十岁，听说还是壮年，而整个无相城年龄最长的估摸着也就七八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