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流程，他早已驾轻就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就学会了，躲起来哭，哭完了去洗脸，等到眼睛不太红了再笑吟吟的出现在人前。

偶尔被发现眼睛是红的，他就说：“眼里进沙子了，刚揉了下，可能是揉红了。”

没有人发现他的委屈。

更没人知道，他总是躲起来一个人哭。

这次也一样。

再碰到苏红珊的时候，苏红珊还没问，他就笑着说：“刚才眼里进了沙子，可算是让我给揉出来了，硌得难受，姐你看我眼是不是都揉红了。”

苏红珊沉默的看着他，忽然就有些心疼，想上前去一把把这故作坚强的少年抱在怀里好好安慰。

可最终，她还是只笑了笑，道：“好像是有些红，下次小心些，让人给你吹一下，别这样揉，伤眼。”

“哦，下次我小心些。”

冷无眠笑着说完，就又问：“姐你刚才上哪去了？”

“我去五长老那边了，原本是想着这会儿没空看看他们有没有法子让我以现在这幅样子去藏书阁的，结果没找到人。”

苏红珊也配合的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姐，不着急的，藏书阁那么多书，还不知道多久能找到我们想要的资料，而且这么半天的功夫也看不了多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又往冷冥炎那屋子里过去了。

在旁人看来，也就是一个丫鬟一个下人在一起说笑，根本不会在意。

况且，这两人还是‘冷如雪’身边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