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置东家的恩德于不顾。

而且现在韩东家受伤,这边也没几个厉害的人,若是动起手来万一惊动了韩东家,耽搁了他养伤也不好。

顾泽昌冷冷的看着鹿锦堂,深吸了口气,语气尽可能平和的道:

“鹿锦堂,咱们两个的恩怨是咱们两个的恩怨,和这酒楼没关系,也和我这些徒弟们没关系,有本事,咱们……”

“怎么就没关系了?!”

顾泽昌的话还没说完,后堂忽然响起冷冽的声音,苏红珊冷着脸从后院走了出来。

苏红珊并没有见过这人,但她刚才在后面也听了个大概知道这人的来历。

鹿班嘛,不管是在松安镇还是青阳县都很有名。

专门做木匠活计给人打柜子做床做桌椅板凳的,好手艺的确是好手艺,可就是这里面的人都不怎么样。

拉帮结派,排除异己,自从在松安镇扎根后,把顾泽昌家以前的顾家班都给冲散了不说,还让人家破人亡,只剩下顾泽昌和他母亲两人相依为命。

“苏东家。”

“你谁啊!”

顾泽昌和鹿锦堂同时开口。

只不过一个隐忍担忧,一个嚣张的鼻孔都长在眼睛上。

“东家啊……感情你就是这酒楼的东家啊,我当是谁呢……我问你,你家酒楼要打家具怎么不上鹿班去,找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来?”

这话说的,好似不去他们鹿班打家具就是不对似的,不少人听到都一阵摇头。

有人小声嘀咕:“这鹿班是有些来头,可这话说的也太嚣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