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真的很厉害,她不止在村里建了村学,为他们村的女子争取读书的机会,还开了砖窑厂以及化妆品作坊,在他们镇上还有一个酒楼,就是那个宏宇酒楼,我听说县城里不少人都很垂涎宏宇酒楼的美味,说不定不久后宏宇酒楼就能开到县城里来了。”

听女儿这么说,吴母也有些期盼的看着吴父。

自从夫君不是县学院长后,他们家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从大宅院搬到小院子,又从小院子搬到更加狭小的院子,现在住的地方,又因为女儿已经十八迟迟没有出嫁,他们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

有人还专门来他们家里劝他们,说什么女儿大了就要出嫁,不能把女儿拴在身边。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们老两口指望着女儿照顾,所以才迟迟的不给女儿说人家。

而女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出了门就被人说嫁不出去。

女孩子家家的,被说嫁不出去,女儿心里头该多难受啊。

如果那个村子,真的有女儿说的那么好的话,她其实是很乐意离开这里,跟着女儿一起过去的,到时候女儿和夫君都有事做,说不定心情一日日好起来,好事也就慢慢近了。

而且听女儿的意思,韩夫人和张夫人感情很好,张夫人又是县令夫人,也认识不少人,说不定到时候也能托她给女儿说个不错的人家。

吴父看了母女二人一眼,目光落在吴阮阮身上,又看了看自己的跛腿。

察觉到父亲的迟疑,吴阮阮赶紧道:

“父亲,您的情况,我都已经同韩夫人说过了,韩夫人说做夫子的重在教书育人,肚子里面有墨水就行,又不用到处走动,那是运动员。”

当时,她搭着张夫人的马车准备回来劝说父亲的时候,还有些担忧父亲的腿不方便,欲言又止想再仔细的问问苏红珊。

苏红珊好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拍着她的肩膀,笑意嫣然的说了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