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极其信命

夏衿赶紧用凉水冲了把脸,试图将那句话从脑子里清除。

倏尔,夏衿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直接跑到厨房。

邓苏酥正在把煎好的蛋盛到盘子里,一回头就看到夏衿顶着一脸水珠去拽自己的衣领。

“夏,夏哥。换一边可不可以。”邓苏酥以为夏衿又要来咬肩膀,便把没伤的右肩转得离夏衿更近一点。

夏衿听到这句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手中的动作一顿。

她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将邓苏酥身子板正,轻柔地用手指拎起邓苏酥左边肩膀的衣领。

衣料被拎起来的同时粘连了邓苏酥的皮肤,血被蹭的哪都是。结痂了的伤口也血肉模糊。虽然伤口不大,但是看起来着实触目惊心。

夏衿头上的青筋微微抽动着,她将邓苏酥手中的盘子放好,拉着邓苏酥去了客厅。

她拿出医药箱里的纱布和外伤药,明明就在里面放着,昨晚为什么找了半天也拿不出来。

她用剪刀将邓苏酥伤口周围的衣物剪下,再轻柔地一点一点将伤口和衣物分离。

夏衿用碘伏擦拭伤口消毒,不时向伤口吹风,好像这样可以缓解邓苏酥的疼痛。

事实上邓苏酥并不觉得很疼,她只是心里难过。她不想看到夏衿这个样子。

“夏哥。”邓苏酥抬头看着夏衿聚精会神的眼睛道。

夏衿并没有将眼神递过来:“等会儿。”说完,接着给邓苏酥上药。

久久,夏衿将纱布端系了一个力度适中的结,才低头去看邓苏酥:“怎么了?”

邓苏酥看着夏衿,心里止不住的委屈,眼里逐渐盈满水汽:“你会不会不理我?”

夏衿的心被重重一击,眉头紧皱:“怎么会,不许这样说。”

“虽然我喜欢别人,但是我不会不理你的,你也别不要我。”邓苏酥越说越委屈,语气中带有浓烈的哭腔。

夏衿一把将邓苏酥拥入怀中,用手轻柔地揉着邓苏酥的头:“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夏衿喉咙滚动,调整一下情绪,“不会不要你,这辈子都不会不要你。”

邓苏酥趴在夏衿怀里放声大哭,自她认识夏衿以来,就从未想过和她分开。

她不想在爱情和亲情之中做出选择,或者是说,她从未想过应该要做选择。

夏衿抱着邓苏酥,内心充斥着无限的愧疚感。

她曾经暗暗许诺,要让邓苏酥永远开心,可为什么如今让她伤心的人竟是自己。

“我饿了。”邓苏酥抱着夏衿,抬头委屈巴巴地望着夏衿。

夏衿眉眼间充盈着无限温柔,宠溺地捏了捏邓苏酥光滑的小脸蛋儿:“那我去做饭。”

夏衿说着,便要起身去厨房。但邓苏酥就像个树袋熊一样,死死地抱住夏衿不放。

夏衿无奈,只得背着个树袋熊去厨房将没做完的早饭做完。

天气本来就热,夏衿身上还背着邓苏酥做饭,不多时浑身就被汗液打湿了。

但是邓苏酥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缠着夏衿要吃这要吃那。

夏衿来着不拒,一一应下。

要是邓瑾看到,又要唠叨夏衿太过纵容邓苏酥了。

早饭终于上桌了,饭间,邓苏酥照常和夏衿磨叨她白日里遇到的新鲜事。

“夏哥,你知道嘛,昨天白天,我把剧组开机仪式的稿子叠巴叠巴当成扇子了。”邓苏酥老家是北方人,言语间总会带有不自知的口音,时常把夏衿逗得合不拢嘴。

“我发现我老姐最近总往剧组跑,脾气还可大了。”

“……”

夏衿不时插一嘴,几乎全都是邓苏酥一个人在说,偶尔抬头,眉目间都是温柔。

邓苏酥好像很久没有和夏衿吃早饭了,这顿早饭,好像要把前几天亏欠地补回来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夏衿想要一直听下去,但是公司还有很多事,她不得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