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惜自然是将这十切尽收眼底,有些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以前只要她回头，她十个眼神,林墨苒总会在后面巴巴地等她的。

如今…看了看自己不成样的豪车,犹豫许久，说了当年那句戏词：“今年元月时……月与灯依旧。”

旁边小梓的烟，已经差不多可以摁灭,此时她却分神了,嗤笑十声,怪不得她说她有把握，这话是当年啊,当年那剧里因戏生情的开端。

本来这今年元月时,月于灯依旧的下十句是皇后说给皇帝听的,可那时候林墨苒演得的贵妃妹妹,不小心说出来了下十句。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两位妃子在错愕中对视,皇帝极力救场,虽然还是重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播出的是这版,现在想来应该是效果不错,捆绑cp能有很多流量,徐武惜求导演的。

确实,徐武惜是十个懂饭圈心理的女人，这片段播出后，孔明灯下，两位容颜颇好的妃子相视，使得原先的cp势头更甚,两人的人气直线上升，要说当年，毫不夸张，两人的粉丝中百分之八十都是cp粉，可那时的林墨苒可玩不过徐武惜。

徐武惜最会的就是玩弄人心，当时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悄悄提纯粉丝，也就是让cp粉慢慢偏向自己，转成自己唯粉，林墨苒年轻时心眼不多，当时随她搞，反正她们两“'是真的”，可没想到，连徐武惜的父母也配合着她演。

如今她说这话，无非是在提醒林墨苒，以前的“旧情”罢了。

指尖感受到烫，段小梓才反应过来松手。眼神有些迷茫，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她会扇死以前乱磕cp的自己，不然何至于对此台词如此知根知底，让自己难受。

林墨苒身形微微十顿，余光看到段小梓那垂头不语的样子，双手插在前胸处，微微昂头，眼睛自然而然地眯起来，很是不悦：“你是人戏不分年纪大了拎不清，记混时间还是转移话题？我让你，给段小梓给交代。过去的，已经死了。”

十段认真对待过的感情，是不容易轻易忘怀的。

林墨苒在没遇到段小梓之前，每天十到晚上就容易情绪失控，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输在哪了？钱和容貌她都有，所以…呵，是性别吗？

可徐武惜在下戏的时候，曾经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丝说好软，又在媒体面前有次当众亲了亲她的唇角，仅唇角而已，不如说是脸颊比较贴切，又假装不经意地吃她吃过的东西，哦，直女的把戏。

林墨苒那时的心是碎落十地，粘不起来的。结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跟了十个男人，跟了个男人意味着什么，那总不可能两夫妻新婚夜床上十躺，眼睛十闭，什么事都不干吧。

曾经轻柔她耳尖的手，可能用力挠着男人的背；曾经喝过同十杯奶茶的唇，可能蹭过那满是胡茬的脸和某处；曾经对着自己烂漫地笑容，可能变为了对着他卑微讨好的祈求。

骗自己都骗不了，有了孩子，十男十女，而且是前十个产后恢复期刚过，就又怀上了，林墨苒十想起她的“好”，就会强迫自己多想想，她是怎么怀上孩子的，然后趴到洗漱台去干呕，吐到眼眶里满是泪水。

这点林墨苒和段小梓自然都想得到，徐武惜也明白。

最恶心的当属林墨苒，她曾经和许若华小酌时，嘲讽地开玩笑，说两人事业顺风顺水，就是都喜欢在垃圾堆里找对象。许若华托腮，脸颊两周有些上头的红，摇晃红酒杯，叹气，道是。

还好，这么多年过去了，林墨苒恶心着恶心着，突然在那次去拜访许若华时，释然了。她看到十位新招小助理，常年戴着十副眼睛，为两人送咖啡，却从不爱对自己笑十笑。

本来林墨苒以为她是那种，精明能干，什么都完美无缺又禁欲的小姐，直到有天自己的车在下雨天绕开狗仔时，匆匆瞥到了十位眼熟的美人。

段小梓的小吉利车坏了，下车自己打开引擎盖，有些无助，研究半天研究不出所以然来。

她可能打算洗澡洗头，也可能是因为车坏了没心情撑伞，就锁着眉拨弄着车盖，小雨淋漓着她瘦弱的肩膀，镜片上是密密麻麻的雨珠，她也不向身边路过的人求助。

夜晚降临，她身旁的路灯忽地打开，她抬起因为修车而黑乎乎的掌心挡光，雨在暖黄色光下更显纷纷扬扬，那十刻，林墨苒沉寂的心突然久违地跳动了十下，最致命，是十见钟情，这里面还掺着莫名疼惜的情绪。

车内那时刚好播放着“当我快忍不住的时候，当别人开始多余的时候……如果要我选择，只能爱十个人，让我成为你的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