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墨苒不逼小梓说话,借口去沏热茶，大半夜的给许若华打了个“骚扰”电话。

许若华以前是离开南佑疏后睡不着，现在是离开她后晚上终于能休息,睡得香沉，被铃声打起来,声音都带了些怒气：“林墨苒？”

“是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想问一下,若华，你没欺负小梓吧？

还是说她最近工作不顺？难道她爸妈又找相亲对象来了？她今天很不对劲，不是普通的不开心是那种由内到外彻头彻尾的丧气就像是整个人换人了一样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感觉比平时可怕多了我都不敢吱声的那种不开心。”

林墨苒生怕许若华挂她电话，一口气说完，对面的女人沉默了三十秒，才用刚睡醒昏昏沉沉的脑袋捋清楚，感情大半夜你自己的小娇妻不开心了,自己不哄，第一个打电话质问我？强行塞狗粮？

“有多不开心？是你说话又没分寸了吧？她是我的金牌助理，我能凶她？工作上段小梓人家那是如鱼得水，一点都不废物，应该不存在受挫现象。”许若华刚睡醒,声音淡淡嘶哑,说完后，也仔细回想了起来。

“你见到徐武惜了吗？”

“什么徐武惜？她？跟我有什么干系？孩子的妈了。”

“林墨苒，没跟你开玩笑,之前她电话打到我这，说她回来了。”

“什么…？”

窗外突然起风,电话两边传来良久的沉默，回来了，是什么意思？单纯地回大陆看看？林墨苒叹息,坐到了厨房的小桌子上，都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了，何必再见。

“…她离了？”

“我估计是隐离了。调查了一下她的资产，已经是个人的了。本不想告诉你们，但是你说小梓那么反常，可能要往“徐武惜”这方面考虑考虑了。”

电话挂断，林墨苒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客厅，小梓已经找到眼镜，戴上后又是平时那股锐利感，现在尤甚，见林墨苒出来了也没回头看她，仔仔细细地检查着自己的东西，看样子是真的不想再来了。

林墨苒眼神中有些难以言喻的痛，喊住小梓，走过去，拉开了一个抽屉，里面全是香烟，都是小梓抽过的牌子，小梓神色凝了一下，终于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吸烟有害健康，林小姐是想我早点去世？”

“我陪你一起，折寿一起折，去世时间应该也差不多。”林墨苒将小梓拉过来，头靠了靠，然后又轻声道：“对不起嘛，我只是想我喜欢的人能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过也是有限令的，只许烦闷的时候来拿，不能一次超过五支，好不好。”

好不好，林墨苒说的是肯定句。小梓将公文包放置在一旁，打开一盒，坐在沙发上，两指缓缓抽出了一根，语气不明：“在这里抽，没问题吗？”

“我家等于你家，随意。”

两人点燃香烟，烟雾缭绕，不是男士的浓烟味，淡淡薄荷香，两人的烟雾，慢慢交杂到一起，然后缓缓上升高空。

没抽几口，小梓一把将林墨苒手里的取了，用力摁灭到烟灰缸里，在一片沉默中开口：“你的命金贵些，身价多高不知道吗，不要陪我一起折，看得出来，你不抽。”

“不是吧，段小梓，21世纪了，你怎么还划分等阶，分高低贵贱呢？”林墨苒见她这副模样，居然也觉得可爱十分，想亲一亲她的脸颊，顺便帮她把烟也掐了。

两人相视，小梓预判到林墨苒接下来到动作，眉头微皱，一口烟雾均匀地吐到了林墨苒突然凑近的脸上，晕染开来，林大演员没料到还能这样拦人，丝毫没防备，鼻腔里不知是烟还是她的气息，又呛又香，眼睛只得痛苦地半眯。

此时烟雾在两人面前散开，在烟雾中注视，似乎有种微妙的感觉，只要你愿意听，我可以不厌其烦地向你解释清我的爱意；只要你喜欢，我甘愿与你一同坠入深渊，和你一起携手共进，做最叛逆的自己，对抗一把世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