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老头，一听这话眉毛锁的更紧，示意女生跟他去人少的地方：“什么老师老师，别乱叫，虽然你是个好苗子，但我这一辈子就一个出色极了的学生，可不是你这小妮子。何况你上次怎么没被yhs签上，去了嘉盛，真是气死我了，现在当什么少女偶像，更没表演的机会，白教了，哼。”

“没白教～我可以继续学，我本来就很喜欢表演，学校的音乐剧也是，不会因为当了偶像，就妄自菲薄。何况，我不想让别人说我的粉丝，你看你喜欢的人，只能唱跳，偶像就乖乖当偶像，演戏很尴尬之类的话，做个全能型艺人，才是我的目标。”

南佑疏见老头生气居然是因为她没签yhs，心里发笑。她要是签了，许若华现在也会嫌她碍眼，直接给她扫地出门。

老头回头，南佑疏的神色认真，不像是打趣的话，之所以他生气是因为，演员入门的渠道无非两种，一种是扎扎实实学表演，去各大剧组方试角，被选上后靠演技吸引观众目光而有知名度的，比如他的学生，许若华。

再就是第二种，先是作为少女偶像出道，解散或履行合约期间，有了一定知名度再去拍戏的，估计就是南佑疏这种。

他气，是因为偶像们拍出来的戏大多数质量都不高，只有粉丝带着亲妈滤镜无脑吹捧，拉低整个表演门槛，看着尴尬无比。

不知不觉网上就开始有“爱豆也能拍戏？”这样的偏见，而那些少数演技过得去的爱豆也为了名声，干脆不演戏，主打唱跳业务，老头这才觉得白教。

可见南佑疏似乎不打算放弃表演学，也罢，管她是不是哄着自己这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呢。

老头把南佑疏带到一间办公房，南佑疏一看那陶瓷大茶杯，就明白这是老头的休息间，有些不解地发问：“老……呃，爷爷？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老头抽出抽屉，拿出了一张相框，暂且背到手后面，不让南佑疏看，神色忽然疲惫地叹息：“你偶像出事了，你还喜欢她，相信她吗？最近网上魏柏晗那小子和许若华是纠缠不清，所以人都等着看其中一方的笑话。”

“哦～这事啊，我知道。但是我永远无条件相信她啊，如果别人说她不好她就真的不好，那这些年网络上攻击的人都让她十恶不赦了。”南佑疏主动帮老头拉开凳子，续上香茶，又听他的将茶盖闷上，回答得有些苦涩。

就算她十恶不赦，我也全数奉陪。

老头似乎没想到南佑疏这“粉丝”还是个死忠粉，叹了口气，说着也罢也罢，给你瞧瞧我那得意门生。

随着相框的转面，南佑疏的瞳孔逐渐放大，照片里是她未曾见过的许若华，穿着青春洋溢的学士服，笑得一脸天真无邪，那是她还不是棕色卷发，头发又黑又直，随意地用发圈系住发丝，垂到了自己的左肩前，掺着旁边的老头，像是一个贴心的后辈。

“许……许……许……”

“干什么？结巴了？许什么许，我学生就是许若华，这时候她才刚毕业，还没和魏柏晗分手，总是一个十分天真的小姑娘，皮相骨相，都不输你。”

老头一脸骄傲，又一脸感概，抿了口茶水又道：“可惜，没了魏柏晗，她会更好，在学校里，他就总是说，若华，你别太努力了，我这样跟不上你，会不会有天配不上你。那时候当局者迷，真心错付，她为了他放弃了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