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完结

公主刁蛮成性 砚允 4324 字 4个月前

“驸马,刑部的人求见。”

“请进来吧。”谢白知道,虽然许玉谣昨日赶他们走了,可对方并没有真的放弃。

毕竟,这件事就是冲着她来的,怎么可能没达成目标就收手呢?

“下官参见驸马。”

“大人免礼,”谢白说,“去,给二位大人奉茶。”

“驸马客气了。”刑部的人说,“驸马应该也知道,下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下官就不跟驸马多客套了。”

“恩,在下愿意配合刑部调查。只不过,敢问刑部现在有何证据表明,在下与造反一案有所牵连呢?”

或许是早就猜到了会有此一问,刑部的人说:“自然是书信、钱财往来这等有分量的证据。”

“哦?”谢白继续问,“可确定是出自在下之手了?”

“自然是还未,”刑部来人道,“若是确认确实出自驸马之手,此时下官就不是登门拜访、请求驸马协助调查,而是前来拘捕了。”

现在虽是还未,但若是自己真的跟着去了刑部,无论如何,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书信、钱财往来确实是出自自己之手。

刑部来人继续道:“事情就是这样,还请驸马配合下官的调查。”

“不去!”许玉谣从外面进来,刚好听到这一句。

她离开太子府直奔刑部而去,然而去了之后,才听到说刑部的人已经来了公主府,于是这就赶紧往回赶。一赶回来,就听到这句话,当即抢在谢白前面出声。

“你回来了。”

“趁本宫不在,你们就跑来欺负本宫的人?”许玉谣走到刑部官员前面,挡住谢白,“本宫不是叫你们滚了吗?又来做什么!”

刑部的人只能把刚刚跟谢白说的又重复一遍,只不过话却没有之前那么硬气了。

“本宫昨日说的话,你们是听不见还是听不懂?”

“回殿下,并非下官不想听殿下的话,实在是陛下跟太子殿下催得急……”

“那就叫他们自己来……”

“玉谣。”谢白从身后叫她,冲着她摇了摇头,转而对刑部的人道,“我随你们回刑部。”

“谢白,你!”

谢白其实已经想过了,无论是自己主动配合去刑部,还是等他们“确定”以后来拘捕自己,最终的结局都只有一个——谢白伙同谢震造反属实。

她知道,就算日后刑部说证据确凿,许玉谣也不会准许刑部带自己走,这次明显是有人铁了心要致自己于死地,到时候许玉谣的任性一旦惹怒了那人,也不能确保会怎么样。倒不如趁现在,自己就顺了对方的心思,这样起码还能保证许玉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不会被影响。

“我只是去协助刑部调查此案。”谢白说,“我没做过的事,我问心无愧,不怕他们查;若是一直这么逃避,岂不是显得我做贼心虚了?”

“驸马不愧是真君子!”

“可他们不安好心!”许玉谣眉头紧锁,“你明知道……”

谢白打断了她的话:“谣儿,多说无益。我去去就回,还是说,你不信我与此事无关?”

“就当是本宫不信你吧!”许玉谣说完这话,冲着外面喊,“来人,送几位大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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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上下都笼罩在一股极低的气压下,就算是铃铛还在,估计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从把刑部的人赶走开始,许玉谣就一直沉着个脸,看起来像是随时要灭人满门的架势。

“殿下,戏班子……”一个丫鬟跑过来,却被许玉谣回头一个眼神给吓到失声。

卧房的门被重重摔上。

丫鬟站在门外,屏息听这里面的动静,然而里面一片寂静。

许玉谣进门之后,就直接把谢白给推在了床上,接着便吻了上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撕咬。

很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谢白只觉得下唇被咬得生疼,咸腥的血味混着许玉谣身上独特的熏香味,叫她鼻子有些发酸。

即便已经在她唇上咬出了血,许玉谣似乎还不满足于此,三两下退掉了谢白身上的外衫裙,低下头去,狠狠咬在她的肩上。

突然袭来的疼痛叫谢白一个激灵,可谢白还是咬紧牙关,忍住没有痛呼出声。

许玉谣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又凑过去,在牙印上轻轻舔了两下,顺着光滑的肩膀,一点点轻舐到脖根,又一路顺着修长的脖颈向上,含住了谢白没有耳洞的圆润耳垂。

疼痛忍一忍就过去了,可这种麻麻痒痒的陌生感觉,却叫谢白有些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身体。

察觉谢白的反应,许玉谣终于放开了她,冷笑一声:“去刑部?配合查案?”

谢白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肚兜,上面用浅粉色的丝线绣着精致的梅花——是宫里绣娘的手艺,无声地拢了拢被许玉谣解开的外衣。

“哑巴了?”许玉谣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刚刚跟那些刑部的狗官不是讲得头头是道吗?”

谢白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指甲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铁了心一言不发。

“谢白,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只要你主动去刑部,承认了罪行,就能把本宫摘出来了?”

知道自己的想法是瞒不过如今的许玉谣的,可谢白还是想这么做,就好像许玉谣拼了命也想保护自己一样,自己也希望她能享完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昨日的话、前日的话,都只是说着玩闹吗?”玉谣继续道,“说好了好好享受这最后几日,你却要主动跑去刑部浪费这时日?”

谢白心里也是十分纠结,下意识咬住了下唇,却刚好咬在了许玉谣造成的伤口上。伤口撕扯着痛,却没有她下决心时,心里撕扯得痛。

谢白哑声说:“将心比心,这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我没有本事,空有公主之名,却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护不住……”

“我从未这么想过!”谢白急忙打断她,“若不是你护着我,在女扮男装的秘密泄露那天,我就已经死了。”

“若你不这么想,为何连这最后的几日,都不愿与我待在一起?”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许玉谣打断了她的辩白:“我且问你,你真的要主动去刑部认罪?”

谢白沉默不语。

“我知道了。”许玉谣说着,从一旁柜子里抽出了自己那条金链子。

往日许玉谣对这链子爱不释手,每日都系在腰间,这两日被这些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也没时间再去爱美了。不过倒是也方便了她现在的行动。

柔软的金链子在双手手腕上围了两圈,另一头则直接系在了床头上。

“这是做什么?”谢白微微涨红着脸。

“有本事你就去。”许玉谣冷笑一声,将链子系得紧紧的。

金链子很长,即便系在了床头,也不影响站坐躺,就是因为双手被绑在一起,所以什么都做不了。

午饭是许玉谣一口一口喂的。原本谢白打算以绝食来让许玉谣给自己解开,然而许玉谣宁可多费工夫,也绝对不给她解开。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并肩躺在床上睡了个午觉,谁也没理谁。

醒来之后,许玉谣拿了本书,就坐在谢白身边,草草翻着,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突然想起自己昨日似乎叫人请个戏班子来,上午的时候似乎也有个小丫鬟来说了一句什么……想到这,许玉谣起身出门,叫来了小丫鬟。

没多久,后院就热闹了起来。

许玉谣回来后大开了房门,走到谢白身边朝外看了看:“看不到啊……算了,听听也行。”

说完,许玉谣往床上一躺,听着外面戏班子咿咿呀呀,好不热闹。

谢白却是有些坐立难安——许玉谣好像真的铁了心要一直锁着自己,也不知道她打算锁自己锁到什么时候去,若是因此被刑部认为是拒捕,那就真的要连累到她了。

戏班子唱了一下午,谢白却是一句词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着,得想个什么样的办法,才能避开许玉谣,去刑部给这件事划下最后一笔。

晚饭依旧是许玉谣一口一口喂的,谢白决定装乖试试看。

“玉谣,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主动去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