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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 丛余 787 字 2022-10-21

他很感激神木,神木给他一个安全的住所,让他无忧无虑地考虑网球。

神木赋予完善的物质条件,所以徐佑还以美好的精神需求。

或许有一天,神木不打算给了,他有了真正的家庭。那么徐佑也有办法,或是想办法自己照顾自己。

打火机的火焰烧断拍线,也把徐佑和神木三四年里一条一条连起来的线束烧到岌岌可危的地步。

神木不懂他,难以理解他。神木求的是美满和乐,人生得轻松一些,别太勉强自己;徐佑求的是道,要做到自己向往的品德,要上下求索,至死方休。这是他的意义。

徐佑的家是一个小圈子,极小的圈子,极度排斥外界。

他们第二代往后,已经不愁吃穿了。

一生都是为了自己的追求。深奥的文学、科学技术也好,通俗的钱权也好,或者徐佑这样只是为了网球。

某种角度来看,全部都是偏执狂,包括他。

幸村等啊等啊,没等来一句话,叹了口气:“佑君不想说,就坐着吧。”

那支球拍,啊,只是一个死物,网球拍千千万万,不差这一支。是吗?

陪了他多年的球拍,从原来的世界随他一同穿越的三支中的一支。他比赛时的“同伴”。

哪里会有一模一样的存在。

大概他在怨神木把他的球拍当做一个可替换物品,就像一支笔,坏了写不出字,就扔掉重买一支。

神木不明白他在坚持什么。网球不是个爱好,也不是什么喜欢做的事,享受做的事。

他在路上恨不得跟神木顶嘴:我把你的警察证烧掉,再去补一本,可以吧?

神木会给他一巴掌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