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臻臻树袋熊一样抱住林夏:“漂亮哥哥不许走!万一坏人又来怎么办,你要在这里保护我和小叔叔!”
齐越把她从林夏身上掰下来:“漂亮哥哥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不可以一直打扰他。”
其实是你不想被我打扰,林夏想,我懂你的意思。
好不容易哄好臻臻,林夏回到房间,却难以成眠,走到露台发呆。
有什么不甘心呢,一个把你隔绝在外的人,就算住在一起朝夕相见,你也不可能靠近一步。
齐越,如此温柔,又如此遥远。
黑夜里打火机的声音传到耳中,一阵淡淡烟味随之弥散。林夏听得出是齐越在三楼的露台抽烟。
他在为什么而烦扰?是想起那个画中人吧。
林夏屏住呼吸,不想破坏楼上齐越的宁静。半晌,听到齐越的一声叹息。
林夏的心脏随之抽痛。
他明明是这么寂寞。
林夏甚至开始恨起那个画中人来。那个人幸运地在齐越心里刻下深深的痕迹,却又擅自把他的心弃若敝履,真是可恶。
露台上夏夜的凉风吹了很久,林夏的头脑反而越来越发热。终于,他孤注一掷地踏上通往三楼的楼梯。
厅里只开着一盏小夜灯,酒柜吧台上放着半杯琥珀色的洋酒,里面的冰块还没有完全融化。
林夏没有犹豫,径自走向齐越的卧室。
他敲敲门,没得到应答,索性擅自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