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饭怎么想都比吃猫粮要奢侈一百倍吧?
干饭之余,江弋还分心瞥了一眼和他面对面坐着的那只傻狗。
他瞅一眼它盘里的饭,发现他们吃的好像差不多。
就是那狗的饭盆明显是他的两倍大。
此外,江弋还眼尖地发现它还被加餐了一个大鸡腿。
这个发现让江弋不满地哼了声,他在心里不屑的骂了它句“饭桶”。
浑然没发现自己现在似乎已经有些沉浸在了这只猫的角色,甚至还学会了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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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大型犬的进食速度都比较快吧。
江弋干饭干到一半的时候,对面的那只蠢狗已经利索地吃完了。
他抬眸瞥一眼它的饭碗,发现干净得锃亮。
美中不足的,大概是碗里还落了根完好无损的骨头。
江弋有点奇怪。
还有狗不喜欢吃骨头的吗?
这只萨摩还真是一只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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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餍足的江弋有点懒散地跳到了老人对面的靠椅上坐了一会。
他整个蜷缩成一团,心情还不错。
人与动物最相似的一点可能是吃饱了就犯困。
江弋刚坐下没多久,就泛起了些许的困意。
他闭眼小憩了一会,但睡得极浅。
江弋后来是被厨房的乒乓声吵醒的。
望向声源,是李婶在洗碗。
江弋刚想起身凑过去看了一眼,哪知跳下靠椅时,发现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那只萨摩的背毛。
这家伙正靠着他在的那条凳椅睡得安详。
大抵是早上被它压迫到窒息的感觉太过深刻,江弋望着眼前这只毫无防备的萨摩,一时起了些报复心理。
他站在它的身边凝视了一会,像是在找突破口。
江弋的目光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它那条粗.长的尾巴上。
都说猫和猫尾巴是两种生物,可狗尾巴和狗不是。
江弋毫不犹豫地靠近了这家伙的屁股,而后宛若发泄般的,对着它的尾巴又抓又踩的。
哪料,那只蠢狗跟睡死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弋:???
不是——
这家伙的戒备心也太弱了吧?
江弋有些自讨没趣的,转身就走了。
哪知这是从前的“他”惯用的报复手段,以至于“它”的肢体都快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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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弋靠近李婶的时候,她正好刷完碗。
见到他过来了,李婶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而后如抱孩子般的又一把抱起了江弋。
她挠着江弋的下巴逗他:“想奶奶了哦乖乖。”
江弋没答,只是顺从地蹭了蹭她的手。
李婶抱着他回到了客厅。
她把他轻轻的放在沙发上,然后整个人有些放松地靠着沙发。
江弋看她伸手在沙发上摸索了会,而后摸到了摆在沙发缝里的……
小蝴蝶逗猫棒?
李婶拿着棒子的一端,在江弋面前甩了甩。
救命。
江弋起初还装作没看见的别开眼,企图忽视那只在他面前乱晃的小蝴蝶。
他的内心是抗拒的。
毕竟他心理上还是个人啊。
玩逗猫棒什么的也太羞耻了吧?
但是在对上老人那双温情的眸子时,江弋想起了中午的那顿午饭,还有她对他的种种好。
算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江弋敷衍地蹦跶着够了几下逗猫棒。
本想玩两下就作罢,但江弋没想到这东西有点上头。
几番玩乐下来,他竟然还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
江弋的眼里此时只有那只在空气中四处甩动的小蝴蝶。
他的内心甚至还燃起了一种奇怪的胜负欲。
然而就当他和老人家玩得正开心之际,江弋忽然听到室内响起了一道笨重又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他顺着源头一看,发现是那只臭狗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它跟着跳上了沙发,一副舔狗姿态地把头靠到了奶奶的膝盖上。
然后跟看热闹似的,用那种愚蠢的眼神盯着他,看他在那蹦蹦跳跳地玩逗猫棒。
在那种眼神的注视下,江弋感觉自己似乎是被羞辱了。
他宛若一个戏班子,在那只狗的面前卖力地表演杂技。
发觉这点后,之后不管奶奶再怎么逗他,江弋对逗猫棒都有些兴致缺缺的了。
怎料,他退场后,那狗却突然来了兴致。
看到它突然站起来对着那个逗猫棒转悠了一圈,奶奶也有些惊讶:“大宝你也想玩吗?”
“嗷呜!”
江弋听到了一声短促又轻快的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