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跟丈夫的婚后生活并不是很和睦。”她漂亮的眼眸微垂，阴影里藏着浓郁的悲伤，“我的丈夫，他是一个相当粗暴的人。”

“家暴？”

罗烟的身体紧了紧，缓缓地点头。

“到什么程度？”

“会……打到我进医院。”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透出少许恐惧，“我婚后有段时间，非常害怕我的丈夫。”

“他有什么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就很凶，在喝完酒之后更是如此。”

苏娴慢悠悠地点头，一边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录着，“你丈夫有酒后家暴的记录，甚至让你进过医院，所以……你当时很害怕他是吗？还是爱他胜过害怕？”

罗烟轻歪头，略微沉思了几秒，“我说不出来，或许爱过，或许没有，因为我不清楚对他的感情算不算爱。”

苏娴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么，先不管你爱不爱他，你跟他的生活，会不会让你有窒息感，会觉得透不过气来？”

罗烟迅速点头。

“他不在家的时候，你一个人会觉得很放松？”

罗烟缓缓点头。

“他死后，你应该觉得自由了？”

罗烟疑迟了几秒，“不确定，我也感觉到很悲伤，因为以后就会只剩我一个人。”

“他让我偶尔很痛苦，但家里一直没有这个人的话，我又会很恐慌。”

苏娴若有所思地点头，用笔在小本子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