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当代吃瓜人社死现状:指吃瓜吃着吃着就到自己身上,还和另一个当事人面对面碰撞。

嘴里的瓜突然不甜了.jpg

“婚姻届?我?和你?”

绘里颤抖着手指向五条悟,“你?”

“嗯嗯。”

被取下的眼罩绕在手指上转圈,不服帖翘起的白发散落下,五条悟翘着二郎腿后靠在椅背上,兴致勃勃地观察着绘里阴晴不定的脸色。

就,挺有意思的。

指向他的葱白指尖上上下下,鸦灰发的女性勉强保持住最后的表情管理,没有当场cos一个世界名画《呐喊》。

她的瞳孔肉眼可见的在震荡。

让绘里彻底破防的婚姻届就摆在五条悟和她直线距离的正中间,晃眼的颜色让她甚至很想来一个字面意思上的“目光如炬”:如果毁掉的话,是不是就能当做没这一回事?

“也不用这么激动啦。”

五条悟笑眯眯地直起背,凑过来一副好心的样子,他把婚姻届翻开来,再把印着两人大头照的那页往绘里眼前贴。五条悟语气抑扬顿挫,不知是真心假意:

“我懂,和我这种长得又帅性格又好实力也强大的人结婚,乍一听确实会大吃一惊吧”

听听,多么理所当然的语气。

贴过来的婚姻届上,五条悟以及和绘里有着同一张脸的女性——即使是事到如今,绘里也依旧很不想承认这是自己——靠在一起,两张笑脸,不一样的内容。

五条悟就一如既往表情十分的灿烂,几乎快笑出一朵花来。至于照片里的五条绘里嘛……

福泽绘里看了半晌,才从说白了就是张申请表的字缝里看出“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几个大字。

她不行,她不可。

都说了结婚的是五条绘里,和她福泽绘里有什么关系。

绘里举手示意:“五条先生,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如你所见,我失忆了,所以,在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我都没有印象,自然也无法负责。”

她力图让自己的表情显得真诚异常。

“哦。”

五条悟的反应出乎意料的简单,他哦了声,倒是把绘里噎的不轻。大概是突然失去了兴趣,白发男人懒洋洋地撑住脸,像只无聊的大猫一样,“说白了,绘里你就是不想负责对吧。”

一针见血。

面对他隐隐的谴责眼神的绘里梗着脖子,她咬牙:“如果我说是的话……”

恰逢其时,五条悟的手机响了起来。

侦探社。

太宰治在端详毒蘑菇,国木田还在和堆积的工作欧拉欧拉欧拉欧拉,只有刚入职的新成员中岛敦,抱着资料两眼放空,弱小可怜且无助。

昨天夜里,他还好好的躺在病床上,正感动于从福利院跑出来后就一直流浪的自己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刚刚想闭眼,白色老虎的身影就在眼前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