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窦大人的府邸被那些国子监的学生给围住了。”李信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传来纪纲愤怒的声音,说道:“这些学生都说窦大人乃是商贾出身,身上冲出都铜臭之气,如何能入武德殿?还说商贾见利忘义,这样的人若是做了武德殿大学士,朝廷上下都会充斥着一番小人。”

“哼!果然是狠毒。”李信面色阴沉,一巴掌拍在眼前的几案之上,说道:“关东世家还真是阴险,自己不出面,却是让那些读书人出面,朕就算是想惩罚他们,也得顾忌一二。”

“陛下,现在该怎么办?”纪纲有些担心地说道。

“回宫。他窦义若是连这样唾面自干的性格都没有,日后进了武德殿,也呆不了多长时间。”李信想了想说道:“武德殿的那些老狐狸,都是不简单的货色,窦义进入其中,也必定会受到其他人的排挤,想要融入其中是一个相当长的时间,他必须学会什么叫忍,什么叫慎独。”

“是。”纪纲赶紧说道。

“从窦义府前绕过去。”李信想了想,对纪纲说道。

“臣遵旨。”纪纲心中一笑,李信虽然表面上说的很厉害,但实际上,对窦义还是不放心的,还必须去看上一眼才行。

“陛下,都说关东世家以诗书为传承,乃是士林中的榜样,今日一见还真是不俗。”南阳公主却是有些感叹道。

“是啊,这些世家大族家族传承源远流长,听说有些人为了求一本书,曾经在郑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才借得此书,抄了一遍。”李信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目光中却是露出一丝阴沉来,南阳公主吓得不敢说话了。

很快,就听见一阵阵吵闹声传来,李信打开车窗,就见百十人围在窦义府前,大声的喊着什么,李信仔细听了一些,无非是一些“商贾何以为官”“商人逐利,入主武德殿,非朝廷之福”等等言语。

“这些人读书脑子都是读的糊涂了,听说窦义常年还资助那些落魄的读书人,再看看这些读书人,朕都为窦义感到不值。”李信冷哼了一声,面色阴沉如水,冷哼道:“学生爱国不假,但是却是被人利用还不知道,那就是愚蠢了。朕可不想自己日后的江山,靠着这些人的愚蠢来治理。”

“陛下。”南阳公主听的李信言语之中杀气腾腾,心中骇然。

“纪纲,告诉孔颖达,来这里的国子监学子通通削去,关入打牢三个月,让他们好生反省一下。出来之前,让他们写一篇关于商人的策论来,送给朕看看。若是让朕不满意,就削去他们的学籍,回家再读几年书吧!愚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却如此轻易的受到别人的挑唆,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李信冷着脸吩咐道。他原本还想着十分干脆的削去这些家伙的学籍,但还是忍住了,只是关押三个月,好生反省。

“是,臣马上就去办。”纪纲心中感到惋惜,若是不出意外,这些学生的学籍还是很危险,这些家伙都是一根筋到底的人,岂会轻易的承认商贾的作用,最终还是会被赶出国子监的。

国子监是一个什么所在,进入其中,基本上就已经定下了自己日后的官路,这下就是因为听了别人的挑唆,被李信抓了一个正着,一生的官路就受到了影响了。

李信的马车缓缓的消失在人群之中,只有的背后的谩骂之声,不是的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