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的下人若是真的杀人,臣绝对不敢包庇此人,但是根据臣的观察,臣的下人根本就没有杀人,那臣如何能判他有罪。”郑仁基正容说道:“不能因为是臣的下人,本身是无罪的,偏偏要定他有罪。臣做不到。”

“按察使,你主官河东刑罚,可知道此事?”李信望着郑仁基身后的一个穿着绯红官袍的官员说道。

“陛下,臣主审过此事,只是此事之中还有一些疑点,臣认为应该重审,只是郑大人认为,这个案件不用审理了,是薛黎冤枉了好人,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请陛下明示。”河东按察使薛城归低声说道。

“哼!薛大人,薛黎所说的那个事情真的是章程所为吗?”郑仁基听了不屑的扫了薛城归一眼,目光中露出一丝阴狠来。冷笑道:“薛大人,这个薛黎跟你是什么关系,这个还需要本官说出来吗?”

“行了,回城再说。”李信冷哼哼地说道:“真是有意思,同殿为臣,相互攻讦,让天下人笑话,你们也好意思称是我大唐的父母官,看看,你们身上穿的,哼!”

李信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对谁错,但是对两个人的印象差了许多,郑仁基身为知府对下属连一点控制力都没有,被一个乡绅攻讦,薛城归不管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和这个薛黎之间的关系也很明显,说是没有私心,也是不可能的。

“堂堂的河东知府,居然被下属给拿捏了,真是笑话。这个郑仁基真的是一个能臣?”李信上了马车,不满的对岑文本说道。

“陛下,臣今年看了一下,大唐人口大约两百九十万户,仅仅河东一地就有十万户,陛下,河东恢复的速度很快啊!郑仁基虽然是谁,是世家中人。”岑文本低声说道:“身为世家中人,却是将世家大族的人口都给挖了出来,河东的那些地方豪强岂会高兴。”

“你认为郑仁基是一个好官?”李信迟疑了一阵。

“是不是不知道,臣以为薛城归和薛黎之间的关系不简单,薛城归最起码掺杂了私人感情,陛下可以让锦衣卫查一查,或许能有一些收获也说不准。”岑文本低声说道。

“不错,河东倒是有点意思,偏信则暗,两人各执一词,朕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谁是正确,谁错误,只能是各自打了五十大板。”李信点了点头说道。

“陛下可是住在城里面?”岑文本询问道。

“嗯,住在城里面吧!”李信点了点头说道:“杨广当年修建的行宫可收拾好了?李渊好像在里面住过了吧!”杨广最大的特点就是四处修建粮仓,四处修建行宫,河东乃是军事重镇,也是有杨广当年修建的行宫。

“已经收拾完毕,就等着陛下住进去了,里面的内侍、宫女都已经仔细审查过,只要与李氏有过接触的人,都已经做好了安排,想来没有什么问题。”岑文本赶紧说道。

“查清楚了吗?”李信当天并没有询问此事,而是安顿好大营之后,自己找了一处宫殿休息,第二天一早才将沈千秋找了过来询问道。

“短时间内并没有查清楚了,不过,此事臣询问了城中锦衣卫,郑仁基和薛城归两人不和却是公认的事情。两家都是有点错误。那郑仁基家人杀人倒是没有,不过平日里欺负良善也是有的。”沈千秋低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