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容易,弟兄们都已经受伤了,大雪封路,还是算了吧!”李信心中有所意动,但还是很坚决的摇摇头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雕阴虽然重要,不能用咱们弟兄们的性命来填。现在的梁师都也不过两郡,我们的机会还是很多。”

“是。”程咬金听了叹了口气。碰到这样的丞相,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贺遂现在怎么样了?”李信忽然想到被自己俘获的那个贺遂,沉吟了半晌询问道。

“正关在大牢中。”程咬金面色一愣,赶紧说道。

“你可知道雕阴郡的郡守是谁吗?”李信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书信来,递给程咬金说道:“恐怕你不会想到吧!贺遂的老丈人就是雕阴郡郡守范三君。嘿嘿,这个消息恐怕就是梁师都不知道。”

“丞相是想利用贺遂劝降范三君?”程咬金双眼一亮,忍不住转身就走,说道:“丞相,待末将去带贺遂过来。”

“不,带孤见他。”李信摇摇头说道:“这次进攻延安郡,贺遂虽然失败,但是不是他的错误,而是我们实在太厉害了,所以他才会失败,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那里都不行。”李信很自得说道,他取了大氅,在程咬金的护卫下,来到府衙监牢。

等到了监牢的时候,才发现里面一股阴寒传了过来,李信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程咬金说道:“让人弄个杯被子来,弄点酒,给贺遂将军暖暖身子。”

“是,末将这就去办。”程咬金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人准备不提。

“张将军,你我又见面了。”贺遂的监牢是用重刑牢房,整个监牢之中,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李信隔着牢房,望着里面的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

“唐王?”贺遂望着眼前的男子,年轻的有些过分,脸上顿时露出苦涩之色,他久经沙场,原以为能跟随梁师都建功立业,没想到,延安郡城一夜之间就易主,万余大军轻松的攻入城池,他自己也做了阶下囚。

“来,给张将军上酒,暖和暖和。”李信摆了摆手,让人打开牢门,送上美酒,还有一些羊肉,又有人端来锦凳,李信坐了上去,贺遂一愣,然后自顾的坐了下来,取了美酒,喝了一口驱除身上的严寒。

“丞相亲自来到牢房,不会是来找末将聊天的吧!”贺遂感觉身上一阵温暖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拱手说道。

“听闻张将军年幼的时候,父母是死在突厥人手上?”李信笑吟吟地说道。

“不错,突厥人年年犯边,末将父母正是死在突厥人手上。”贺遂目光中露出一丝愤怒来,最后低声叹息道:“实际上,像末将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边境之地,突厥人时常犯边,死伤不计其数。”

“可是如今,无论是梁师都或者是李渊,甚至是窦建德都是如此,对突厥人可是亲近的很。”李信不在意地说道:“将军对突厥人心中就没有半点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