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谢琅的白衬衫被迅速染红,然后掉进了海里。
这就对了,用我教你的枪法杀掉我,继承我。
这一段戏断断续续拍了一整天,项沅一直紧绷着情绪,在江焰第三次跳下船后,导演终于喊了过。项沅坐在船上喘着粗气,他眼眶发红脸色发白,却一滴泪也没有。直到江焰走到他面前,他的眼泪喷薄而出。
江焰单膝跪下,把项沅抱住,用手轻轻拍着后背,嘴里温柔地安慰。
“圆圆,不哭了,我还在。”
方圆两米内无人进入,有一架相机还在旁边录着。
晚上江焰请所有工作人员吃了杀青宴,项沅到场和江焰道了恭喜,说身体不太舒服,饭也没吃就回去了。
“咚咚咚”
“是我,江焰。”
黑暗中,项沅从床上爬起,点开床头灯,小跑着去开门。江焰穿着正装站在门口,发型微乱,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
项沅让江焰进屋,接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然后抱膝坐在床边。
屋内只点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江焰坐在项沅对面的椅子上,暗光下神色隐晦不明。
“缓过来点了吗?”
项沅眼睛还红肿着,不知道在被窝里哭了多久,他笑得勉强,眼神不自觉对江焰做出依赖。
“我没事,明天下午还要拍结尾,我得保持情绪。”
江焰心疼却也没有办法,项沅第一次演戏,为了带入情绪只能让自己成为沈一尘,剩下的戏份都需要他保持这份压抑的心情,只能等到杀青,才能彻底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