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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好快乐,圆圆好幸福,他没有委屈的事了,连带生气的事都没有了。

“咳,认真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拍了。”

江焰假模假样地咳了一下,抬手确认过时间,认真给项沅开小灶。

自从张家被杀案救下谢琅之后,沈一尘和谢琅一起出门时,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故。第一次约去咖啡店,对面商场一楼突然大火;上一次从图书馆出来时,一辆大货车不管不顾地撞上另一辆宝马私家车。通过新闻,沈一尘知道这些案件都出自‘狼’的手笔。本着事不过三的原则,在经历第四次犯罪现场时,他忍不住了。

“这段戏一共有三处。怀疑并确认谢琅身份不一般时,认清谢琅本质时,还有最后打他的时候。

“第一处第二处不难,案件咱们已经拍了,你回忆一下,正常人连续看见死亡,心理状态是很疲惫很紧张的,他十分信任谢琅,在得知真相时的情感相当复杂,”

“他失望、愤怒、恐惧,可能还有点不甘与难过,”江焰读着写在台词旁边的圆乎乎的字体,赞赏地点头,“分析地很到位。”

项沅听见夸奖,嘿嘿笑了一声。

“一会拍的时候,你把这些情感都表达出来就可以了,声音加一些颤抖,第一句小声无力,第二句用力喊,想一些……就想我不给你买旺仔了,”江焰翻过一页,继续讲解,“第三处是最难的,沈一尘在短短时间内想了很多东西,可以不表现出来,但你心里要过一遍:跟着谢琅走可以接触‘狼’,开启复仇计划,却可能会无所作为就丢掉生命;不走,继续逃避地过下去。在他问出‘我可以打你’的时候已经在心里决定好了。这一拳更是一种对过去自己的告别,这种情感远远高于对谢琅的发泄。”

项沅听完点点头,“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怕爆发不出来。”

“你打我一拳,”江焰背过身,“打后背。”

项沅站起身,瞅着自己的手,弱弱道,“啊?我,我下不去手。”

“用力打,一会上戏的时候也要真枪实干的,你可别给我重拍好几遍。”

“不借位吗?”

“当然不借”个屁,江焰内心憋闷,他向来在合约里就定好,吻戏和脸部伤戏要借位,但这样项沅不知得重来几十遍,也不一定能拍出好的效果,为了拍出优秀的电影,被打几拳也没什么,就当为作品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