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孩包围的郁青笑起来更有亲和力，一双眼睛轻轻眯着，围巾上的小绒毛因为呼吸微微颤动，鹅黄色衬得他的脸更加素净。

这次和郁青阴差阳错录制节目，虞衍川见过太多曾经没有看到过的画面，这些零碎细节拼凑成一个全新的郁青，有时候他都会怀疑曾经自己对对方的偏见，究竟是不是黄粱一梦。

从沉思中慢慢回过神，他看见摄影师对着郁青和小孩们合影，金发的小孩在郁青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随后他就察觉到一大一小全部将视线挪到了自己身上。

虞衍川：“”

“虞老师，”郁青和金发小姑娘道别之后，笑得有些贼兮兮地跑过来，“我们照一张照片吧？”

“不要。”虞衍川拒绝得很彻底。

也许是被拒绝多了，郁青完全没什么反应，继续说：“出远门当然要拍一张照片留念一下啊，拍一张嘛虞老师。”

他用胳膊肘顶了顶虞衍川，从别的角度看上去格外亲昵。

“我不拍。”虞衍川虽然没动，但是嘴上依旧拒绝。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郁青已经渐渐掌握了诀窍，他又靠近了几分，用央求的语气继续说：“拍一张嘛，就一张。”

这个语气像极了之前戴圣诞帽的时候，入了虞衍川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撒娇。他向来不喜欢用摄像头记录什么，因为眼睛才是最好的取景器，但现在他又有些动摇了，他可以同意拍照，只不过需要一个条件——

“那我们合影。”

“嗯？”郁青愣了愣，没想到对方答应得这么快，于是连忙说：“好，咱俩合影。”

于是他拿出之前从导演组那里借来的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准两人。他们身后是巍峨的雪山和清澈的湖水，眼前是斯沃尔韦尔码头独有的红房子。

因为屏幕不大，他们只能够紧紧靠在一起，虞衍川一低头就能够闻到郁青头顶的香气。

“来了啊，”郁青手指虚指在按钮上，“三，二，一。”

随着倒数停止，屏幕上也出现了两个人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