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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玦紧蹙着眉头敲打着键盘:

[辛苦你啦哥哥。]

[e,我这个来访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有尝试过报警,但家长那边被影响得很严重,而且因为这个课程属于服务高端阶层的,所以取证实在有点困难。]

白铭大概正在用手机,这次消息回复的速度相当得快。

[你不许乱来。]

叶玦看到这话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么多年了,他的那点小心思还是瞒不住对方。

早就已经通过沈敛报了名,甚至连钱都交了的叶玦敷衍道:[我就是想大概了解一下情况,毕竟专业性方面还是哥哥你最靠谱~]

[g:夸我没有用,按你所描述的,你这个来访所参与的课程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你处理不了就直接拒绝,推掉一两个棘手的病例不会影响你什么。]

[我们只是咨询师,不是救世主,收钱、治疗做能力范围内的工作,惩恶扬善的事不归你管。]

看到这段话,叶玦皱了皱眉,虽然他明白白铭说得没有任何问题,但他却依然觉得不舒服。

他始终认为从事心理相关的职业的人可以理智,可以坚定,甚至可以执拗,但唯独不可以是冰冷的。

自从消失一年多并转换了专业后,白铭就一直是这样,好像只有在他们一家面前才能恢复那么一丝一毫的人情味,叶玦不理解也不适应。

他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过于感性的原因,直到因为学校系统出错,阴差阳错地把他分到了心理学系并接受了四年教育后,叶玦才终于想通。

自己并没有问题,是白铭走偏了路。

他发了个狗狗垂头丧气的表情包过去:

[知道啦,这个学生后续还需要心理干预,我已经跟督导商量过了,近期会把他转到合适的治疗师那里,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先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