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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逸长身而起,微笑道:“王子殿下,以割圆术推演徽率、费时良多,又需场地,今日在宫宴殿上,恐有不妥。”

海山笑着摇摇头:“殿下,无需现场推演,徽率自古至今,前人已总结推演出诸多结论,今日只需与常大人对谈即可分辨高下,只是”他顿了一顿,笑容更深,转身对常大人道,“常大人,今日可愿与我这北元蛮荒之人做个彩头吗”

常大人疑惑的看看他,不敢自作主张,又用询问的眼光向景逸看去。

景逸笑道:“不知王子殿下想要什么彩头?”

海山转身向皇帝拱手道:“陛下,小王今日想与常大人,拿性命做个彩头!”

殿上众人不觉都“啊”的一声惊呼。

皇帝皱着眉头,没说话,眼光瞅瞅景逸。

景逸皱眉道:“王子殿下,既然是彼此切磋,何需以性命相搏?”

海山不答,径直跪倒在皇帝面前朗声道:“陛下,筹算在中原有千载溯源,难道今日还不敢与我北元荒芜之地做个较量吗?”

话说到这份上,皇帝脸刷的沉下来:“既然海山王子有此雅兴,常卿就应下吧!”心下恼怒,这北元使团一路乖乖的,谁知还是狼子野心不改。

景逸看此情景已无挽回余地,也默默回座。心下暗暗思忖:这海山王子是要踩着大周的面子,为自己去博北元太子之位,那他必然是有备而来,不是突发奇想提到筹算的。只是,何必拿自己的性命相拼呢?又哪里来的必胜之法呢?

抬眼看去,北元使团各个喜气洋洋,对海山脸上俱是赞赏欢喜之色,半点没有担忧,难道这海山真的是割圆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