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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顿,福来又颤声道:“这东西、这东西如何被云绣球儿找到的?”眼神又惊又恐望向云绣球儿。

景逸也立刻低头看她,她抬眼看去,他眼神里有审视、有惊疑,心里就不觉沉沉一坠。

喜来在旁忽地“咦”了一声:“殿下您看!”

昏黄灯光晃耀下,在福来挖出的新鲜泥土旁,地上躺着一块芸豆糕。

喜来道:“是云绣球儿想藏这块糕,所以才挖了出来!”语气中竟也有自己未发觉的轻松喜悦。

景逸心里不觉松了口气,低声吩咐:“先回寝殿!”

抱着云绣球儿转身回走。

云绣球儿自己心里也长长出了口气,原本知道此事过于匪夷所思,就事先做了点小小准备,还好景逸信了。

这一日,她先是焦虑万分担惊受怕,只恨口不能言,思虑再三,便趁景逸熟睡,冒险跑出端本宫,来右殿查看。又翻又闻折腾了半宿,一无所获,后来想到两人日见所谈,小米子大约是个侍弄花草的杂役内侍,便去了右殿花园,本以为再无发现,就要夜探北面内侍所住的穿殿了,结果在桂花树根处,竟嗅出了东西。

然后就又是为难尴尬。大声叫唤,生怕惊了蛇儿;小声哼哼,又听不见。不守着,怕出事;守着,又怕景逸不来寻她。这一晚又冻又急又惊又怕,直是比白日里还要内心焦灼。

幸好景逸来寻到她,幸好景逸发现了。有景逸在,自然就不必自己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