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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鸣仿佛感觉被什么东西狠狠触动了一下,他皱紧眉,把那双凉鞋捏在手里,那双凉鞋 还没有他的手掌大,稚气的小圆头。

他侧目瞥到客厅,沈青还在跟陆鸿锐一起画画,软软的黑色头发贴着白皙的侧颈,抿着嘴 ,盘着一条腿,显得清秀的脸还有点儿稚气的感觉,穿着宽松的大卫衣,不时挠挠脖子。

这是陆天鸣从未想过,从未想过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身边的人很可能就是很久很久以 前遇到的那个孩子,那个在大雨滂沱的夜晚对他露出稚嫩嫩的善意,笑得傻乎乎,还缺了个乳 牙的孩子。

在这一刻,他真的觉得上天对他不薄,因缘巧合,生活画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地。

原来他第一次认识沈青的时候沈青才五岁,缺着乳牙,笑得没心没肺,那么小。那个时候 陆先生才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是伤,被父亲的债务人追得穷途末路,从黑拳场上下来,满 身疲惫,饥肠辘辘。

毫无疑问,那个孩子对他毫无保留的善意,那天晚上颠颠给他端来的汤圆,是他那段很长

的黑暗时期内,唯一的光芒和柔软的慰藉。

”沈青。“

“哎!”沈青被他吓得一炸毛,差点把手里涂鸦的蜡笔掉地上:“你做什么鬼!吓死爸爸

了。”

“我欠你一份生日礼物。”

“……哈?”沈青简直不知道这货又玩什么名堂,蹊跷的看了对方一眼:“你不是很少惦 记我生日吗?”

“以后每年,咱们都跟宝宝一起庆祝你的生日。”陆天鸣坐到他身边,拿过一本杂志,杂 志的背面正印着城市地图,视线转到城市北边的一片荒地,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布局,食指敲 了敲那方荒地。

“你觉得,在这里注资建一座游乐园怎么样?”

□作者闲话:

第229章 第一节解剖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