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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杀了这么多人!?你……你这样做与那些暴戾的村民有什么两样!? ”沈青拼命 挣扎道。

“不,他们都是怀抱罪恶,应死之人。陈锦出轨后,还谋杀了与自己相濡以沬的夫人;而 那个船员亲手枪杀过自己的船长,只为了谋夺利益;那个胖男人在社会四处受阻,所以以虐待 动物来泄愤,在他手上死去的动物已经有数百只之多……至于这个女仆,看似孱弱,但是却在 我丈夫卧床时不愿照料,故意拔去了他的氧气管……“

“于情于理,都是一命换一命。如果不是真正罪人的血,根本没办法唤出钥匙。”

“仪式需要七个人,对应着撒旦的七宗罪。色欲,贪婪,嫉妒,懒惰,已经陈尸于此,剩 下的……”

沈青看见了那个管家,他被那个红发的青年推到石板正中,他的眼睛一片死灰,颓然半跪 在地。

“暴食的恶果,你自己吞下吧。”荷月丢下一把手枪,沈青看着那个站在荷月身后的,浅 叶穿着和服的幻影在微微笑着,狰狞扭曲的一半脸隐现白骨,嘴咧开着,更多血从唇间溢出。

“……别听她的,管家先生!!!!你没做错什么,你……! ”沈青连忙吼道,看着那个 管家颓然慢慢握起枪。

“不,我有罪。”那管家盯着沈青,他把枪缓缓举到太阳穴边。

“一百三十年前,我吞下了浅叶的肉。我一直一直在痛悔,为何我们要伤害一个如此无害 的生命?诅咒一直跟着我,我的孩子死了,妻子也死了……我一直活着……活着……直到老爷 收容我,我真的……太累了。”

他叹息道,看着膛目结舌的沈青,扣动了扳机。

温热的血溅在沈青的脸上,他睁大双眼,看着地上的尸骸和面容漠然的荷月。

“还有你,苏越小姐。”荷月转向那个民俗学家,把一只血色的药瓶递到她面前:“亲手 杀害丈夫的你,被愤怒夺去理智的你,有什么话可说呢?”

“……我并不后悔。”苏越咬牙道,她脸色惨白:“他一直在诅咒我,殴打我,他一直想 要个儿子,敌视我和女儿,喝醉以后就拼命的打我,还企图丢弃我的两个双胞胎女儿……说女 儿死了,他就能再要个儿子继承家业……”

“你是否有罪,让上天来裁定吧。”荷月冷冷道,那个红发青年粗暴扯起苏越的下颌,把 那一整瓶药灌入她的口中。

沈青咬紧牙关,他看着苏越在地上痛苦抽搐着,呻吟着,然后不动了,他的额角微微渗出

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