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看到的。”

“会看到的！呜呜……不要，不要动……”

他的额头抵着玻璃，手掌紧紧趴在玻璃上，全身都在抖，灯光在他的眼里摇荡，然后剧烈 模糊，他站不稳，陆天鸣单臂把他扶着，他咬着牙承受着对方的力道，那么凶狠，他总有落地 窗会整面破掉的错觉。

“我站不住了，好难过……嗯……”他终于哭出来了，膝盖在打抖，他的腰好痛。

“宝宝越来越喜欢哭了。”陆天鸣把他抱到办公桌上，温柔吻掉他的眼泪，按着他的手腕 又压了上来。

摇荡的华灯和灿烂的灯影充斥着沈青的梦境，那犹如大海般轰华灿烂的城市灯光，只有站 在城市巅峰的人才能看到的风景。

沈青直到失去知觉前，脑子里都是那些美丽的城市灯光，他睡在陆天鸣的长沙发上，又被 压着做了一次，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瞪着眼睛让对方随便摆弄。

陆天鸣之后让他去办公室旁的休息套间内洗澡，然后让他睡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沈青 本来认床，但是累的实在不行了，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他做了很多梦，梦见和陆锦扬在别墅前徘徊，对方邀请他进去，他说，不要了，我的鞋子 好脏……他努力掩盖着自卑。他梦见自己小时候交学费总是最晚交的那一个，老师把他叫出教 室，他总是羞耻得不想去学校。

他想要爸爸，想要妈妈，想要难过的时候有人安慰，摸摸他的脑袋说没问题，有我在，想 要每天有几块零用钱能买小卖部的，从小到大别的孩子都轻易能实现的愿望，他什么也 没有。

陆天鸣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沈青睡得不是很踏实，他把沈青抱着，沈青蹭着他的肩膀， 半睡半醒间低声道：“爸……”

陆先生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只好搂着对方抚摸背：“嗯。”

沈青搂着软和蓬松的被子，又往他怀里挤，他摸了摸沈青的手脚，沈青还在睡，但是手脚 还是凉凉的，没什么温度。

“……我想吃……”

“明天带你去买。”

“……好想要双新的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