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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好酒,这真是好景致啊。”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好诗,好诗

!"

陆天鸣抱着胳膊靠在树边,满脸黑线看着沈青躺在树上拿着一玻璃瓶鲜牛奶强装风雅,没 好气道:“别念了,整座岛也没有一棵桃树。”

“你懂不懂什么叫风雅,什么叫诗情画意。”沈青小口细品着牛奶,一副深深沉浸在小资 文化氛围中的表情:“憋插嘴,你看这此情此景,花红柳绿,快快也吟一首诗来迎合我。”

“洛尔让我去帮忙杀牛,我先去了。”

“你敢走我就从树上跳下来!你知道吗,古来圣贤多寂寞,怕的就是曲高和寡,你现在是 我的王仆,居然连一句诗也不会吟,文化程度太低了吧。”

陆天鸣想,记忆障碍果真是一个很飘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病症,他在战场上混的十几年 ,见过很多因为弹片,炸弹,脑外伤造成记忆障碍的人,还有很多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tsd )的人,大部分人都会丢失一部分记忆,或永久,或不永久,但平常待人接物却不受影响。

但他觉得沈青的脑回路已经歪了,再也扭不回去了。

“春眠不觉晓。”他没好气回复沈青,对于下了战场又进黑道的陆先生来说,他当然基本 上是没有经历过吟诗作对的场合,只得努力搜索贫瘠的文艺脑细胞。

“那是春天,来句夏天的。”沈青还挑剔。

“小荷才露尖尖角……”

“哎,你好厉害啊!好诗好诗,下一句呢?”

“这样吧,你饿不饿?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我想吃巧克力饼干,你上次给我拿了咖啡味的你知道不知道?连拿个点心都拿不对,要 你何用。”

陆天鸣无可奈何往塔楼里走,巧克力和咖啡味的点心不是一般都是褐色吗,真的太难分辨 了,岛上的点心都是现做没有包装的,难道每个先尝一口?陆先生自认为他尝不出‘巧克力味 的饼干’和‘咖啡味的饼干’之间到底有多么玄妙的不同之处。

“你在干什么呀?”看他在厨房里犹豫,米卡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