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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到更多东西,就必须要冒更大风险……吗?他有些沮丧想。

“想清楚了,你在把别人当成猎物的同时,你也会暴露在别的捕猎者的眼皮底下。”梁锋为他整理好马鞍,扶他爬上马背:“以后也许还会出现黑藤这样让你觉得棘手的人,你要有这样的觉悟。”

“嗯。”沈青爬上马背,梁锋对他笑了笑,压低了声音。

“你还是不够狠,不够豁得出去,小子。”

沈青骑着马穿越俱乐部繁茂的园林,心里还回荡着梁锋在耳边低声说出的那句话,还有对方唇间冷冷的笑意。

“想想你身边那些同学,多少人都在挤破头不计代价往上爬?你青涩又犯蠢,完全不会讨男人喜欢,也不见得有演技天赋,你觉得,你比他们优秀在哪里?”

啊,真是够了。沈青很沮丧握着马缰,心里很消沉。他穿过光亮的庭院,刚想绕进小树林,却看见陆天鸣那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正在树林边踌躇,看到他的白色小马,很亲切的打了个响鼻。

然后他看见了陆天鸣,陆天鸣一个人正抱臂倚靠在那棵巨大的大树下,树冠透下的斑驳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仿佛正在观察着远处湖水的涟漪,深黑的双目深不见底。

这样专注的神情让陆天鸣全身几乎产生了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沈青有些入神的注视着他的脸庞,深邃的成熟面容比陆锦扬更发洒脱,和他曾经喜欢过的人……

“安然?今天你也来了。”他正发呆,陆天鸣却先发现了他,跨上马背驱马朝他赶来,与他擦身而过,拉住缰绳:“一起去附近跑跑马吧。”

陆天鸣没有跟他过多交谈,沈青甩着马缰贴近马背,努力跟上对方骏马的小跑。他跑到一半,就觉得大腿内侧有点疼,颠簸得越发剧烈疼痛,他低头一看,马鞍上贴近腿侧的部分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戳出的银针,银灰长裤上已经溢出一丝血痕。

他疼得嘶的一声,连忙拉住马缰,一下翻身下马,站稳都觉得腿哆嗦。他一瘸一瘸跑到大树底下坐着,赶快掏餐巾纸想擦擦腿内侧刺出的血。

“怎么回事?”陆天鸣下马朝他走来,倾身半跪下来看他。

“我粗心大意……”沈青尴尬道,那银针的位置放得很机巧,伤口刚刚在大腿内侧三指上下,使劲挽上长裤裤腿也没法够到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把长裤脱下来,让我看看伤口。”陆天鸣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沈青耳朵一炸红,连忙推拒,拉拉扯扯间两人眼神仓促撞在了一起,陆天鸣的眼眸深邃如渊,沈青脸上烫得没了知觉,只得尴尬任由对方退下长裤。

“把腿打开一点。”陆天鸣低沉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