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原本在德国上学的时候……”黑藤并不隐瞒，亲切与他畅谈起来。

在贵宾厅的另一侧，一个保镖推开双扇木门，陆天鸣略带慵懒踱进门边，身边的侍应为他点了根雪茄，一个老管家穿着燕尾服跟在他身边，视线机警扫过厅内安逸氛围，片刻微微愣了愣。

“怎么会……”他躬身为陆天鸣让开去路，仿佛不敢相信般注视着大厅的一角，那边的吧台上正坐着一个支着下颌啜着鸡尾酒的年轻人，轮廓清秀。

“……太像了……”老人如遭雷击，僵立在原地，喃喃自语：“陆先生……”

第17章 回忆中的笑意

那杯鸡尾酒下肚却很是甘甜，沈青撑着下颌再要了一杯，贪恋看着澄澈的酒液里泛出的泡沫。

“喝得太过火了。”黑藤宠溺看着他笑了笑，用掌心抚摸着青年的头顶，他有些意外青年没有避开，只是醉意朦胧抬眼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嚷了几句，撑着下颌看着他。

那是一双湿漉漉的清澈眼睛，眼窝带着醉酒的绯红，耳背也红了，清秀端正的侧脸染上一股淡淡的晕红，显得分外入眼。

“黑藤先生。”那个酒保适时再端上一杯酒，对黑藤做了个暗示的恭敬眼色：“这位年轻先生喝多了，您可以带他回休息室休息了。”

酒保见惯了这些奢靡生活的生意人把年轻的情人带到游轮上，饮酒调情，或者灌醉后带回房内尽享云雨，这都是司空见惯的。

“我还能喝。”沈青晃晃脑袋道，嗅了嗅新酒的香气。

“快走吧。”黑藤笑道，伸手扶住青年的后腰，沈青靠在他怀里，踉踉跄跄的，他握住沈青的肩膀，本没有想到要灌醉这个孩子，没想到对方酒量这么浅。

“请您今夜好好享受。”酒保收下黑藤搁置在吧台上的小费，满脸堆笑。

酒的后劲比预料得强多了，沈青迷迷糊糊躺在黑藤的套间内，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他困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去洗澡吧。”黑藤靠近他道，他掀了掀眼皮，意识到对方不知何时换了一件象牙白的浴袍，身上弥漫着沐浴过后的热气和松木淡香味。

很有品味和派头的男人。他模糊想，然而身体却动不了，只得疲倦开口：“我……没力气洗，要睡觉，你……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