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苏仴侧头:“跟娄胤哥哥和洪展哥哥关系很好的人怎么没来?”

直觉的,他知道苏仴指的就是那个让他觉得危险的男人。这段时间苏卿一直很忙,为的就是安排那个男人在奇索的合理身份。据说他是娄家的义子,但从他突兀空降到奇索这一点来看,就不是这么简单。而且,娄胤和洪展这两个黑鹫级的准继承人,在那人面前也并不从容。这足以说明对方的身份问题了。

只是苏卿也明白,他不知道准确消息是因为他的级别未到,等他成为苏家的继承人就有资格知道这些了。于是也不着急。

只是很奇怪。小仴向来对人没什么兴趣,怎么会专门提起这么个人?苏卿不动声色:“小仴想认识他吗?”

苏仴却再度摇头:“不是的。”然后一指方瑞,“是方瑞想追随他。”

第17章 我想要效忠

“方瑞学弟?”苏卿有些诧异。

在苏仴即将到奇索上学的时候,苏卿就为他操碎了心。因为这个弟弟从小就相当单纯,性子上也比较……奇异,除了苏卿自己,基本上都没法跟其他人相处。可是奇索毕竟是一个大学院,里面的人太多了,他们的家世摆在这里,来巴结的人必然也多。苏卿自己很忙,当然没有太多时间去照顾苏仴,一个不小心,苏仴就可能被拖到什么很麻烦的境地里。

因此,苏卿就想给苏仴找个朋友,而后,他把主意打到了同样是今年刚入学的方瑞身上。

首先,苏仴本身是A级精神力者,如果不是同样级别的,就无法对等交流。学院里现有的这些A级精神力者大多是前辈,而且多数眼高于顶,少数勤奋的也没有时间。苏卿想了又想,才决定接受那个不强制执行的、去小行星接收A级精神力新生的任务。

今年入学的A级精神力者算多了,居然有近二十个,这一路上,苏卿有意识地和他们接触,选了又选,才挑中了方瑞。

其实刚刚主动过来自荐的额尔莱恩原本也在苏卿的挑选范围内,但那次试探还是让苏卿放弃了。

额尔莱恩这人有野心,不安分,这对一个男人而言没什么不好,只是苏仴如果跟他做了朋友,被利用的地方就多了。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方瑞最合适。

说真的,方瑞除了穷困了点,其他的各方面都不错。不过他这样努力下去,他再帮帮忙,将来也未必没有成就。更何况,方瑞的性格也比较安静,这样苏仴也不至于排斥。

结果也不出苏卿所料,苏仴果然能和方瑞好好相处,在苏卿忙碌的时候,苏仴也不至于一个人孤零零地等在旁边了。就算有时候会听到苏仴讲起方瑞什么什么的让苏卿有点小吃醋,但跟弟弟的开心比起来,就什么也不重要了。

方瑞是一个比苏卿想象中更努力也更安分的人,可就是这么一个基本上除了有事绝不出门也绝不主动跟人接触的人,居然在今天特别拜托了苏仴跟自己说他想要追随一个人?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站在苏卿身边的另两个人——两名黑鹫级学员也注意到了方瑞,洪展好奇地问道:“方瑞学弟是吧。能再说一遍吗,你想追随的那个,是刚刚跟我们一起进入训练场的人?”

苏卿也回过神,招呼这几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坐下,才也看向他这位学弟:“方瑞学弟,你可以直说没关系。”

方瑞深吸口气,正色点头:“是的。”

娄胤也同样好奇,坐在洪展旁边,把视线投到方瑞的脸上:“方瑞学弟……认识他?”

方瑞很想说我认识,但事实上,他只能摇头:“不认识,只是感觉他很强大。”三个高级学员对视一眼,苏卿没有说话,毕竟那个人他也不熟。倒是洪展又开口了:“不认识的话,只是单凭第一眼印象就决定追随,实在太草率了。”

方瑞眼神有点黯然。他也知道一面之词不可信,但是没办法,他不可能不去接近自己大哥的。

只好说:“我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他就是我要终生追随的人。几位学长,真的不能帮我引荐一下吗?”

娄胤摇摇头:“虽然他是我娄家的义子,但是,他以前一直在家族内部修行,并没有建立战斗小组。即使你很坚定,也是不行的。”

为了给苏卿最宝贝的弟弟苏仴一个面子,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娄胤已经快接近三级甲修了,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前的方瑞,根本不是一块战斗的料子,现在身上也没有能入他们这个级别人眼的实力。

这边方瑞听完娄胤的话,心里更加震动。

大哥他……怎么会成为娄家的义子?大哥的确是联邦人和爱兰星人的混血没错,难道说另一半血脉就来自于娄家吗!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不好承认所以认为是义子什么的……想到这里,方瑞又不禁苦笑。又不是演电视剧,怎么可能是这种情况!娄家这么大的家族,血脉的管理肯定非常严格,大哥以前身世受到诟病,就是因为他的母亲其实只是一个来自联邦的三等人,是作为奴隶被父亲宠幸的,在生下大哥的时候就死去了。如果真的那女子是娄家的人,压根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样想着,方瑞反而比刚才镇定下来,也有了编瞎话的能力:“娄胤学长,那位前辈不是奇索的学员吗,为什么会没有战斗小组?”

娄胤一顿:“他当然是奇索的学员,而且拥有金乌级的肩章,只是以前一直很少在人前出现而已。”这也是实话,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做出了什么贡献,能一举得到金乌级肩章,可在奇索的贡献点系统不会有失公允。

“至于是否建立战斗小组,都是个人自由,奇索并不强制执行。”

方瑞脸色一正:“那我就等待着那位学长建立战斗小组的一天。”然后垂首,“现在就请让我做一个随从,端茶倒水打打下手什么的都可以。”

这种执着真是太奇怪了,在场几人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