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说，混沌之中万千世界，从何而来？”

这片星海草原之上，世界树晨曦那稍显稚嫩的声音，在停顿之后，竟然莫名的带上了一丝沧桑厚重，显露出一分唯有横跨了无数岁月长河才能沾染的永恒感。

至少已经活过两个量劫，无穷岁月的姜石，也在这一丝沧桑感中，微微感到了迷失。

一旁的恒宇道祖显然比姜石的状态要好很多，想了一想，捋了捋长须，开口说到：“晨曦大人，混沌之中万千世界，应该是在混沌之初，在某种规则力量下，混沌物质聚合开辟而成的吧。”

这个回答，世界树晨曦既没有认可，也没有否决，似乎无论什么回答，祂都觉得理所当然。

姜石到想说，我们的世界是由一位盖世巨神，一斧子劈出来的，但这种时候，还是当一个安静的旁听者更好。

“生命有源头，世界亦有源头。混沌之大，物质万千，自然也有源头。”

世界树晨曦微微一笑：“就好比那先天五太之气，诞生于混沌成型之前，可那深渊为何能拥有此等异宝？”

恒宇道祖和姜石微微一愣，一瞬间就懂了这话语中的意思。

如果把世界同混沌类比，世界诞生于混沌之中，那混沌又从何而生？

世界树晨曦的意思是，那深渊意志，并非是这个混沌的生命？

是另外的一个混沌，还是上一个混沌？

可混沌无边无际，甚至就是虚无无边，亦或者这就是一个单纯的‘概念’。

而一个虚无的概念之外，还会存在什么东西么？

亦或者，这就是世界树晨曦曾经所说的，超脱‘维度’？

姜石忍不住屏住呼吸，想知道，这其中究竟代表着什么。

“有源头，就必定有终点，这个终点可以无限的拉长，但不代表不会终止。混沌也是一样，这么说吧，你们怎么能确定，现在的这个‘混沌’，就是唯一的一个‘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