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圈,秦寒远的东西不多,他霸占一半应当没问题。这般想着,他便开始从衣柜着手,把秦寒远的西装衬衫往一边挪,发现衣柜角落里,放了一个粉色的小铁盒,在一众黑白灰的色调里,十分显眼。沈观很好奇,明知偷窥别人的隐私不对,还是忍不住打开看了。

一股甜腻的味道扑鼻而来,铁盒里放着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糖果纸,五颜六色,有些还泛着黄,看上去有些年头。

他拿起来一看,其中有好些是纸质的,上面写了歪歪斜斜的字。

远哥哥,药好苦,我不xi欢。

一一今天,远哥哥不乖,。

这个,留给远哥哥吃。

我回家了,舍不得远哥哥,你要来找我玩哦!沈观一张一张的看,脑海里仿佛出现一个小小的孩子,软乎乎地对着秦寒远撒娇,连字都认不全,却费尽心思把他们的一点一滴记录下来。,倒是跟自己挺像的,屁大点事,也想要记录。想想他那个写满秦寒远点点滴滴的笔记本,他的的胸口仿佛塞了一团棉花,堵着一口气,说不上为什么,就是鼻尖莫名其妙酸了一种陌生的情绪正在往上涌。酸溜溜的。难受得很。原来他为秦寒远做的事,早就有人做过了!这个人是谁一口一句远哥哥叫得这么亲密,他都没叫过!该不会秦寒远把自己当这个人的替身吧如此一想,沈观便委屈地吸吸鼻子,觉得自己无比接近真相,又不敢去触碰真相。真的是替身,那一戳破,不就全泡汤了吗沈观颤抖着手,赶紧把盒子盖上,放回原地,假装没碰过,又觉得可恨,恶狠狠瞪了那个铁盒一眼,气愤地对着铁盒下战书:你听着,我不管你是谁,他现在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哼!”想了想,他觉得不过瘾,于是双手叉腰,仰着头,努力做出轻蔑的样子,气鼓鼓地鼓起脸颊,放狠话:“我不是以前的沈观了!我是钮钴禄·沈观,我会让他心甘情愿把你扔掉正巧这时,

秦寒远走了进来,沈观尴尬地把未尽的话全吞了回去,尴尬地挠挠头。

“我、我在练台词。”秦寒远看一眼明显被动过的小铁盒,挑挑眉,勾了勾唇角,朝他走过去,一只手就把人搂到怀里,低头在他耳边说道:“是吗声音低沉,气息炽热。一下,沈观的耳垂都红了。

秦寒远坏心眼地亲了一口,这下他更是慌乱地眨眼,低着头,装成鸵鸟。沈观生涩的反应逗笑了秦寒远,苏苏的笑声仿佛一阵春风,吹散了沈观因为糖果包装纸产生的低沉。

他从秦寒远怀里转过身,捧住他的脸颊,猛地啜一口他的双唇,仰头看他,装作霸气道:“我标记你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不许想别人!”

秦寒远瞄一眼铁盒以及他的小东西红红的眼角,瞬间想明白了。

这小傻瓜,在吃自己的醋呢!

“没想过别人。”他学着沈观的模样,也低头亲他,沈观哼唧一声,憋着笑,心里乐呵呵的,偷偷用余光瞥那小铁盒一眼,扬扬下巴,像一只战胜的公鸡,神气得很。

秦寒远原本想跟他坦白,讲讲那段刻骨铭心却被沈观遗忘殆尽的经历,发现他可爱的反应,顿时便什么都不想说了。忘了便忘了吧,只要他能乖乖留在自己身边,那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还能拿这个逗逗他,却也不错。

“那、那我搬到你这儿住,你不反对吧”沈观以为自己蹬鼻子上脸,说话都是用吼的,以此掩盖心虚。

秦寒远内心狂喜,面上却陪着他演,装作勉为其难点头:

这话把沈观哄得更开心了,马上就把小铁盒忘在脑后,哼着小曲,扭着细腰,欢快地收拾起来。

秦寒远看得浑身燥热,笑着摇摇头,先去洗冷水澡冷静冷静了。发现自己疑似替身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吓退沈观,相反,他还特别积极,请教了情感老师,决定要尽早把秦寒远的“身心”都拿下。

心不用说,至于身嘛

他尝试了好些办法暗示了好几回,秦寒远都不为所动,就跟真的有不可言说的疾病似的。

可他明明见识过秦寒远的那啥的。不应该啊!转眼间,一个月过去。沈观的生活步入正轨,歌舞剧《洛神赋》经过三轮展演,受到业内人士的一致好评,尤其是沈观饰演的少年曹植,被大加赞赏,得知他还是舞蹈学院三年级的学生,都争相给他抛出橄榄枝。而歌舞剧进行细节调整后,没什么大问题了,准备在大年初一开启全国巡演的征途。在此之前,沈观紧赶慢赶地先应付完这学期的考试,放了寒假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这天考完最后一科,他迫不及待走出教室,小跑着去校门口找秦寒远,却在楼梯处,见到了等在那儿的李碧玉。沈观后退一步,跟她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