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间没有隐私。他不能容忍沈观跟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乱学。他的小观是一张纯白的纸,所有情爱的事,他都会慢慢引导调教,轮不到外人瞎指挥。

“不要,不要,你还给我嘛!”沈观使出杀手锏,撒娇。秦寒远还想说什么,他自己的手机便响了,瞄了一眼是国外的电话,皱了皱眉,只得先把沈观的手机还给他。

“等会就要出院了,你先去看看还差哪些手续。“沈观不疑有他,见他出了门,秦寒远才按下接听键。

“喂。”

“我以为我这个老头子的电话,你都敢不接。”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带着怒气。

“爷爷。”秦寒远收了只有在沈观面前独有的笑容,冷声问道,“爷爷欠我的人,什么时候还回来”

“你还敢提”秦爷爷气急败坏,“多大点事,你就要对小临痛下杀手”

“我给过他机会。”

“只要我老头子还活着,你就碰不得小临。”秦寒远冷笑:“我很尊敬爷爷,爷爷应该也了解我。”

“当年我就不该同意你娶沈家那个废物。”

“他不是废物。”秦寒远强调,

“我这就叫辱骂了”秦爷爷气得大喘气,怪不得不得小临说,你被

“你不能听江临一面之词。”

“是吗那看来

秦寒远抿着唇,手用力抓着手机,半晌没有说话。十二岁那年,秦寒远一家三口出车祸,他侥幸活下来,父母却永远离开人世。他心理受到创伤,在疗养院休养一段时间,当时时那个软乎乎的小天使救赎了他,让他鼓起勇气重新走回秦家。从此以后,便是爷爷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养,把一身的本事和秦家都交到他手上。外人说他薄情寡义,但对于家人和沈观,他都无法割舍。当年非闹着跟沈观结婚,爷爷已经气到差点心脏病发,躲到国外寻清净,索性不管他了。江临把秦爷爷当成保护牌,知道郑晖和唐望出了事,自己偷偷对付沈观的事情败露,便向秦爷爷诉苦告状,先跑去他那儿躲着,连在秦寒远这边当管家的江叔都不顾了。秦寒远是恩怨分明的人,当然不会迁怒江叔,就怕回了家,沈观心里不舒服。秦爷爷又数落了一阵秦寒远的不孝,气得挂掉电话。秦寒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爷爷思想顽固,对于沈观的所有印象都是江临输出的,已经先入为主,回来肯定得闹上一阵。他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减少接触,免得沈观受了委屈。沈观办好出院手续,哼着小调,笑嘻嘻回来。

“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沈观凑到秦寒远面前,亲亲他的脸颊,像个装大人的小孩,声音软软地嘱咐,“但还是要少动,回了家要听话知道吗不能熬夜工作、不能健身、不能提重物秦寒远看着数着手指头,神色认真的人,心软成一滩水,一把将他拉到怀里,就是一顿亲吻。沈观软绵绵地靠着他,假模假式瞪他,嘟囔着:“你怎么这么急呀,回家再

“回家再怎么样“沈观耳垂红了,支支吾吾:秦寒远笑了笑,不再逗他,把病号服换了,回头就见沈观把换洗衣物胡乱塞在袋子里,没什么章法地收拾一遍,见没漏了什么,拍拍手看向他,挤眉弄眼的,一脸快夸我的小表l青。

“还挺能干。”秦寒远捏捏他的脸颊。笑得眼睛像月牙弯弯,拍拍胸脯:“那是!”万般和成舟来接他们出院,到了门口就见到这么甜腻的一幕,颇有默契地翻了一个白眼。

“走不走啊”成舟不耐烦地催促,‘你辅导员特地叮嘱我,让你没事了赶紧回学校,课程别落太多,否则奖学金就泡汤了。”

“哦。”沈观跟秦寒远赖在一起这么久,突然就很不想去学校,但是想到自己的舞蹈梦,他还是咬咬牙点头了。秦寒远似乎看出他的心事,揉揉他的头发:

“好啊!”沈观仰头看向秦寒远,满眼装的都是他。成舟看得牙酸,指使万般:“你快去把行李拎走,酸死了。”万般耸耸肩,居然真的听话过去,拎起行李。秦寒远看向成舟,又看向任劳任怨的万大少爷,挑挑眉,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万般什么时候好相处到任人指使了这两人有猫腻!把秦寒远和沈观送回秦家别墅,吃了饭,玩了几局游戏,成舟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要去朗晟酒吧上班了,便拿了外套,跟沈观说了几句,准备离开。正在沙发上跟秦寒远谈论项目的万般,余光瞥见成舟要走,着急结束话题,把西装外套往肩膀上一甩,紧跟着成舟走了。秦寒远眯了眯眼,笑得意味深长。沈观见他笑得跟一只老狐狸一样,疑惑地看向门口,只见成舟和万般一前一后走着,并没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