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恨不得用尽手段，好好折磨一番这个曾经操控过自己人生的人渣。

但现在没必要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林帝张了张嘴，看了看这个他为了自己目标，为了自己儿子而操控影响过的女性。

到最后，他梦寐以求的神考、为自己后人准备的神考却又被这个女性得到了。

这其中滋味难以言说，也过于魔幻。

但最后他什么都没说，选择了挣扎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向了罗刹神殿深处。

他的命运并非自己能够掌控，他本应在当年就死在沃尔特手中，活到现在，是支付代价的时候了。

当他影响操控别人命运的时候，他自己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在别人手中呢？

还是那句话，这其中滋味难以言说，也过于魔幻。

但却又诡异的合乎情理，合乎逻辑。

比比东感受着笼罩在身躯上的紫红色光柱，看着远方已经成为飞灰的林帝，目光无悲无喜。

“我似乎忘了什么？”紧接着她却皱了皱眉头。

明明她应该想到什么的，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该去往那方面想。

来自心底的声音，有以往那个让自己沉溺于梦境的声音，也有自己的声音。

它们都在诉说一件事，不能往那方面去想。

于是，她不想了。

摇了摇头，将那些有的没的思绪抛出脑海，比比东闭上了眼睛。

“这还真是……”片刻后，她再度睁开了眼睛，脸上充满了苦涩的意味。

无他，神考第九考——灭尽天使血脉。

倒不是她不想，而是现在的她，要做这事很难。

真就恶性循环，需要完成第九考获得神位才能复仇——需要先复仇才能完成第九考获得神位……

“希望娜娜和雪儿，足够强吧。”

默念了一句，她踏出了罗刹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