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微从暖和的袖筒里拿出童缨给她发来的信。
‘自公主走后,贺楼公子便一直都闷闷不乐。他一日凶过一日,也只知在军营练兵。见了奴,他也不说话,似是在等奴对他说公主的消息。’
‘今日奴要给公主寄信,便问他,是否有话要奴带给公主。他却不发一言的就走了。’
‘公主,奴以为,贺楼公子必是生了公主的气了。奴今日就画了一张贺楼公子这几日来最常有的模样。供君一笑。’
在那张信纸的后面,果然便附了一张童缨画的小画。
童缨其实并不擅长作画。
是以,画中人和贺楼楚其实并不像。
童缨显然是把人给画丑了许多。
然而那不高兴的模样却是与之极为神似。
以至于赵灵微一看到这张画,便能凭借她对贺楼楚的了解,想象出哑巴那不高兴的模样。
那可真是很不高兴了。
哪怕让她坐在这人的怀里,柔声细语地哄好些时候都怕是哄不好的那种不高兴。
怕了怕了。
她可真是怕了。
于是她不得不在给童缨回信的同时,又单独也给哑巴也写了一封短信。
集合的号角被吹响,赵灵微也便走下城楼。
那是她挑选出来的,身形看起来较为孔武有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