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嚷嚷着让钱家赔钱,赔治伤打针的钱。钱家一看,你明明就是个贼,半夜跑人家家里偷东西被狗咬了活该。

赵家狡辩,他们不是去偷枣的,他们是去砍树的。谁让你家枣树年年越过墙头。

钱家气得倒仰。

两家的女人气不过当着乡亲们的面打了一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听到村里妇人们说闲话,钱家的女人很少吱声。两家本来就有仇,她说个啥怕人说她造谣,谁让她两家关系不好呢。

不过今天钱家的媳妇实在有几分忍不住。

“那天我去房顶上晒花生,你猜我看到啥。那赵家小子正拿人小姑娘当马骑呢。”

她身旁的俩妇人听了果然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小子今年得九岁了吧,我记得长得又高又壮。”

“是啊,就他那体重,一百五六斤了吧,那小女娃看着才六七岁,有他体重个零头不。”

“哼,真是买来的孩子不心疼,人女娃爹娘这时候还指定多心疼呢。”

“赵家真是造孽啊。”

就在胖丫一行人去公安局报警一边等待警察替他们找人,一边自己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在省城寻人的时候,秀竹正在距离省城几十公里外的上水村给人当牛做马。

“你爬快点,中午没吃饭啊,再不爬,我揍你。”一个面相稚嫩但虎背熊腰的男孩正甩着小皮鞭催促秀竹给她当大马骑。

秀竹在家里时虽然也常挨马桂英两口子的打,但毕竟爷爷奶奶就在一个屋檐下,两口子也不敢过分。

她年纪还小,平常也就跟着姐姐上山割割猪草,大人做饭帮忙打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