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上仅仅插了一直素玉簪子,未施粉黛,整个人看上去清雅,宛若一朵小小雏菊。
而她的神色更是寡淡清冷,低垂眼眸,不看燕璟一眼。
孤冷的像一朵独自绽放的夏荷。
燕璟此前的确觉得沈宜善的衣领太低,但见她今日穿得严严实实来见自己,燕璟心头略有不适。
雅间内煮了茶。
浮香悠悠,另燃了薄荷香,一室沁凉。
沈宜善公事公办,目不斜视,朝着燕璟福了福身,“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今日相邀,是有何事?”
他若需要药引,她就献出自己的血。
若是商谈其他交易,她可以洗耳恭听。
燕璟拧眉,狭长的幽眸微眯,看了少女几眼,“你今日很冷漠,为何如此?”
他倒是十分直接。
沈宜善捏紧了手中锦帕。
她为何冷漠,难道他一无所知?
沈宜善保持垂首姿势,只露出一小段雪腻脖颈,那上面系了一条浅碧色丝带遮掩牙印,倒显出独一份的风情。
“回王爷,臣女并没未冷漠,只是习惯如此。”她避重就轻,没有提及小衣和首饰的事。
燕璟没有继续逼问,“坐下说话,本王查到了有关你沐良哥哥的事。”
他咬重了“哥哥”二字,似是不满。
沈宜善听话落座,稍抬眸,语气客道又疏离,“王爷请说。”
燕璟看了她一眼,不明白沈宜善为何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