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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锦面上平静,但心底却是震撼的。

她曾记得自己小时候闹着要去太学跟皇兄一起念书,上课的时候课室内有呼呼大睡的,有偷偷看闲书的,还有乱写乱画的,视讲席上坐着的夫子如无物。

她也跟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最后啥都学了点,但啥都不精。

后来还是母妃专门给她请了一个夫子,才没有荒度那些年。

不过后来母妃病逝,没了人在上头管着,除了喜欢的琴,她又懈怠了。

所以她虽然会的不少,但还真称不上‘才华横溢’这四个字。

她还没那么厚的脸皮。

现在见到这些在课室内除了学习视其他如无物的义学学子,宗锦才恍然认识到,这才是真正学习的态度。

她之前在太学的那段日子,充其量只能算混日子。

“前面是义学女弟子的课室。”

宗锦听着朝琉璃窗看过去。

就见穿着粉白色绣青兰纹的义学女弟子这会也跟方才看到的那些男弟子没什么不同,全都挺直腰杆,双手背后,全都在认真听着讲席上的女夫子讲课。

“在义学,男弟子和女弟子虽分在不同的课室,在每次考试的成绩排名,却是一起排的,女弟子的名次并不比男弟子差,甚至平均成绩还要高于男弟字。等到明年春天级考之后,考核通过的弟子进入中级课室,到时候就不会男女分开了。在这义学中,没有男女之分,只论你自身的能力。当然,夫子也一样要进行考核,来决定你是继续留在初级班讲学,还是更上一步去终极班。对了,月银也会提高的。”

宗锦心头多了几分复杂。

她曾经也恨过自己为何不是一个皇子,皇子到了年纪能入朝听政,能随意出宫不受约束,能做的事很多很多。

但身为公主,就只能每日居于宫里,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御花园,不能随意出宫,只有执掌自己宫殿内所有宫女太监的权力,空有高贵的身份却有时候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