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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啕呼吸 梁阿渣 422 字 2022-10-20

“你要这个做什么?”

“学习。”林琅这么说。说完关好电脑抱著书包也告别了。

他们都不明白真正凉薄的人。

像是在过一条独木桥。

桥下是阿鼻地狱,对岸是他。

是他的话,若能讨得一场吻,失足堕入无间烈火里挫骨扬灰也罢了。

林琅自己是写文字的,因此看过不少小说,看过不少被杜撰出来的“清冷孤傲”的角色;“他们”都是用一双冷冽的眸子遍看人寰;行至末端时,一片烟火都不曾沾身。

林琅未免都觉得不太像真的。

就像溺水的人不会任自己闭了口鼻安然就死;就像贫贱至极的人为了钱财也甘心爬过千张床榻;越是从泥泞里爬出来的,越是顾不得脸面,越会拼命抓住每一条救命稻草。

反正已经身在地狱了。

近日成都连天大雨,今天也毫不例外。

被瓢泼的雨水堵在主教楼门厅正手足无措的时候,林琅接到了一则电话——是自己曾就医的精神医师打来的。这个医生人很好,即使早已结束问诊,他还是经常性地向林琅询问近况。

他问起关于“大雨”。

那个在夜梦里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在研究生开学报道的那一晚消失得不知所踪。之后就再没有出现在林琅的梦里过。与他之间本就虚幻到不可捉摸的温情,也从那日起渐渐从林琅的身体里蒸发而去。

像一种无处问罪的背叛。

“其实一开始难免会有慌张,可渐渐的也习惯了。”林琅这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医生用专业给林琅作解释:“大雨的存在对于你而言像是‘拐杖’——你对于他有所依赖,是因为你潜意识里惧怕独立行走——当然这是你对于自己的误解。”

“误解……”

“没错。就像是给一个有惧高症的人戴上眼罩,让他摸着扶手走过一段十层楼高、十米长的玻璃吊桥,他也可以顺利地走过去——因为‘过桥’这件事,只需要一个人‘会走路’就可以做得到。可是当把这个人的眼罩拆走,再命令他走回来,他就做不到了——并不是因为他

43 面具

43 面具

翌日早上顺儿又在食堂碰到了林琅,老远就喊着:“小少爷!”

林琅跟跑过来的顺儿招呼道:“你居然起床这么早?你身体没事吧?”说罢转头向窗口里要了:“两份豆花,打包。”

“没事。”顺儿点头笑道:“不是有唐绅士的伞吗!怎么——你这是出来替他打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