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了两种逻辑供大家自己代入:当做“轻度精神疾病患者”的治愈过程来看;还是当做“前世今生”的浪漫故事来看,逻辑都可通。
2 距离
02-装睡
林琅穷是真穷,所以才决定来成都读个研究生。
成都的都市氛围不错,而物价水平又不会很高;另外在校园里生活的话,住宿和伙食上的开销又不至于过大。最起码在读研的这两年的缓冲期内,不需要有太大的经济压力。
也是想为自己可笑的“梦想”多争取两年时间。
林琅有一份工作——写字儿的。说得漂亮一点儿,叫做:自由撰稿人。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写出什么出息,但多少也在往自己期待的方向慢慢挪移。从业有三年多了,目前还不曾有过什么傲人的成绩。偶尔在杂志上发表过几篇小说之外,大多数时间还是靠当枪手赚点学费生活费。
林琅是个对于任何事情都没什么执念的人。但“想当作家”这件事,大概是他人生里为数不多的坚持。
当然,也不是说要这辈子磕到死的意思。
再两年,读完研再没什么出息的话,就算了。
老旧的宿舍楼只有六层,所以没有电梯。
片刻时间内拖着全部家当走上走下,林琅有种即将往生的感觉。
“全部家当”并不是一个夸张修辞。
拉杆箱里的杂志和书是工作所需,出发前谨慎地用衣物垫在周围避免磕碰;用以缓冲的衣物是一条运动裤两件毛衣一件羽绒服三件t恤四条裤头;书包里塞着几双袜子和一双帆布鞋,靠里侧放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麻袋里是被褥。
全部,家当。
不值几钱,也不可缺少。
唐玉树这厢早把裤头穿好了。
百无聊赖,于是光着膀子在屋子里晃来晃去。
床铺已经竭尽全力地收拾好了,但生活自理能力不强的关系,所以虽是“收拾好了”的结果,却还是显得一片狼藉。
面对着这一摊混乱的场面,唐玉树正不知所措着,门又再次被撞开。
只见方才打过照面的那个室友正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拽着一个编织袋,肩上还套着一个肥大的包,吃力地往门里挤。
唐玉树赶忙过去伸手,笑问:“你刚才干啥子去了?把行李放下呀再去呀!来来来我来帮你搬。”